“忘了，謝謝爺爺。”
不等兩人再說什麼，有個年輕男子走到老頭麵前，打斷了要繼續攀談的兩人。
“楊老頭，豆腐給我來一塊。”他手裏拿著個海碗比劃了下，應該是盛豆腐的容器。
“多少。”楊老頭轉身去招呼人，不再跟範竹靈說話。
“把這角都切給我吧。”年輕男子朝著豆腐比劃了下，示意要多出來的一塊。
“兩斤六兩，算你兩斤半。”
“還是你實誠，前兩天賣菜的來一分都不讓。”年輕男子一邊數錢一邊小聲抱怨。
楊老頭站在豆腐攤旁邊等他給錢，未發一語，隻耐著性子聽他抱怨。
“給，回見。”
遞完錢，年輕男子端著豆腐繼續往前走。
結果走了沒兩步，他又退了回，這次沒站在楊老頭豆腐攤前，而是蹲在了範竹靈麵前。
剛剛趁兩人說話間，範竹靈把竹籃放在了地上，跟楊老頭並排，她拿著馬劄坐在了竹籃後麵，竹籃上的那層蓋著的素色粗布被她掀走了。
而果脯則被她用牛皮紙一斤包了一包，竹籃裏放著十幾包，其中她解開了一包，放在上麵。
“這是果脯？”
年輕男子直勾勾的盯著果脯看了會兒，無意識問出口他才抬頭看向竹籃後麵的範竹靈，看清樣貌竹籃後麵後麵姑娘樣貌時，他明顯愣了一下，過了十秒才回神。
“杏脯和桃脯。”
“S市的？”年輕男子低頭看了看被解開暴露在空氣裏的那包，確實有兩種。
“不是。”
“那是哪的？”他一隻手端著豆腐，抬頭認真看著範竹靈，等她回答。
“D省。”看年輕男子明顯很心動，範竹靈指了指她前麵準備給人嚐的被拆開的那包，示意男子：“你可以吃個嚐嚐，跟S市的絕對不相上下。”
“你這換還是賣？”
“賣。”
“多少錢？”
“兩塊錢一包，你要是想買，第一包我給你算一塊。”
“嚐完不好吃我可以不買嗎？”
年輕男子帶著笑捏起了一個杏脯，不等範竹靈回答，直接填進了嘴裏。
挺好吃，這是填進嘴裏以後，他的第一印象，吃著不像添加了糖精。
等他把杏脯塞進嘴裏，範竹靈點頭道：“可以。”她可沒錯過剛剛年輕男子吃到嘴裏後，眼裏一瞬間發出的亮光。
“嚐都嚐了，不買多不好意思，給我來三包。”咽下嘴裏的杏脯，年輕男子直接站起來從褲兜裏開始掏錢。
“要啥樣的？”範竹靈看男子數錢的手一頓，明顯在思考，隨即告訴他：“你還可以嚐嚐另一種再決定。”
“那我不客氣了。”嚐完桃脯，他回味了下才下決定：“兩包杏脯，一包桃脯。”
範竹靈挑出兩包杏脯，一包桃脯，遞到年輕男子麵前，順手接過了他給的錢。
年輕男子拿著三包果脯，臨走前問出了他一直關心的問題：“哎，你這用什麼糖做的？”
“野蜂蜜。”
聽到這個消息，年輕男子先是瞪大了眼，轉身後小聲嘀咕了聲：“唔，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