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我就扛著麻袋來的,沒事。”範榮山樂嗬嗬的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
“您這腰要是閃了,我那學也甭想安心去了。”
隻一句話,就讓想自己扛麻袋的範榮山打消了念頭。
這可不行,他大孫女可是要去念大學的人。
最後,行李是柳愛軍給扛上去的,他買了站台票,可以進站台送人。
檢票的時候,讓人家檢票員通融了一下,人家看倆老弱確實不好拿行李,看在他那身軍裝的麵子上,勉強讓他送了上去。
目送火車緩緩開走,王三江笑著調侃道:“別看了,人沒影了。”
柳愛軍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在原地又站了會兒,直到火車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他才轉身往外走。
王三江惦著手裏的東西,跟著柳愛軍往外走。
感慨道:“二嫂人不錯啊。”
柳愛軍又瞥了他一眼,眼裏明晃晃掛著:這還用你說。
他笑著繼續撩撥:“你怎麼找的二嫂,二嫂怎麼能看上你?”
照老二這張不笑時毫無特色的臉,還不如老大好看呢,按該說二嫂不該那麼瞎啊。
“怎麼?”柳愛軍停住腳步,勾唇看著他問:“你有意見?”
“怎麼會。”看到他這笑,王三江立馬改口:“有空你去教教老大,他這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孤苦伶仃的一個,看得我怪難受。”
“你怎麼不去?”李大山那榆木腦袋,誰教的通,相親八次,次次失敗,丟人。
“讓我教他叛變?我爹不得殺了我?”
他這自己叛變已經導致父子不合已久,要是真攛掇李大山為了找媳婦叛變,估計真的父子拿刀相向了。
而且還是他爹拿刀,他隻有逃命的份。
“確實。”柳愛軍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說認真的,你有空點點他。”
都二十七了,他們一人抱著個媳婦,他那孤孤單單的樣子,確實很讓人看著不落忍。
主要是李大山竟然還惦記他未出生的娃,這事比較大。
“你很閑?”
“不閑,我一會兒要去看看那群新生被造成啥樣了。”
說著話,兩人走到吉普車跟前。
開門,上車。
回去是柳愛軍開車,王三江坐在副駕駛上,無意中瞥到他胳膊搭在方向盤上,手腕上露出來的手表,認真看了幾眼:“你這表不錯,二嫂給你買的?”
“嗯。”
“以前讓你跟我一起買你還不買,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可見老二多奸詐。
國防大學門口。
王三江坐在車裏,手扶著方向盤,車窗落下,對站在不遠處的柳愛軍拋出最後一個問題:“相親時,你是不是對二嫂笑了?”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人家為啥能看上老二。
問完話,不等柳愛軍給反應,他嚇得腳踩油門,車立馬衝了出去。
問這種話,完全就是找死,問完趕緊跑。
從倒車鏡裏看見柳愛軍對著車屁股笑的模樣,王三江摸了摸頭上不存在的汗。
他覺得最近還是不要出現在國防大學比較好,下次去找找李大山說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