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各自散了。
這種事他們也不太懂，都隻要結果，過程都是留下的這些有心打探祖傳醫書的業界泰鬥的活。
天色已然不早。
今天陰天，四點院長辦公室就需要開燈了。
範榮山一看沒他啥事了，跟在坐的研討醫書的眾位中醫界泰鬥告別，雖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但他們討論的太深，他越聽越暈，還是盡早撤。
最後臨走之前，範竹靈還提醒他們：藥隻要開蓋有效期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月，所以剩下的那一點藥膏要研究的話最好趁早。
這是按照她以往無數經驗來的，柳愛軍聽到她這提醒卻眯了眯眼，轉頭看她。
當初他用的那瓶藥，記得有效期好像也是一個月左右。
回去的路上，王三江坐在駕駛位上開車，顯然他已經忘了早上把柳愛軍惹笑了的事。
跟範榮山聊得有來有往，吹捧起人來，毫不臉紅。
李大山要是在這，保準賞他幾個白眼或直接給他拆台。
可惜在他旁邊的是柳愛軍這個不愛說話的人，範竹楊跟他也不熟，所以難得由他逗得範榮山高興的就連胡子都一翹一翹的。
王三江覺得老二就是比老大會看眼色多了，也難怪人家不過一年就相親、訂婚、結婚一應俱全。
而老大那個不會看眼色的，連個小護士都搞不定。
車停在了一個S市很有名的飯店門口，這家熏雞做的遠近皆知。
坐在車裏範榮山往外看發現附近挺繁華，疑惑的問出聲：“這到哪了？”
“帶您老嚐嚐S市的熏雞，難得來一次。”車熄火以後，王三江難得正經回答。
“不、不，還是算了。”範榮山搖搖頭，強行解釋：“咱這幾天光吃飯店，我都吃膩了，還是找個小點的地方吃頓雜糧吧。”
“吃完今天這頓，明天就帶您老去吃雜糧，來都來了，下車吧。”
直到進了飯店，範榮山還納悶，怎麼就被忽悠進來了呢。
這飯店一看就比前連天吃的華麗多了，在這吃一頓也不知要多少錢。
等菜期間，王三江出門去上茅房，屋裏就剩下祖孫四個，範榮山就天天下館子這事跟柳愛軍討論了一下：“愛軍，吃點簡單的就成，哪有天天下館子的，等我走了你跟二兩還過不過了？”就你那工資還得養一家老小呢。
最後一句範榮山沒說，在座的倒是都明白。
聽到隻有親人特有的以關心口吻說的教訓話，柳愛軍眼色柔和了很多：搖搖頭，道：“沒事，花不了幾個錢，您難得出一趟門。”
還沒等範榮山繼續說，服務員就把菜端了上來，一隻被片的薄薄的熏雞擺滿了盤子、外加兩素一葷。
晚飯吃完一直到把他們送回招待所，範榮山都沒找到空再跟柳愛軍繼續那個話題。
因為王三江全程都在。
約好明天晚點來找他們。
累了兩天，也該好好睡一覺了，軍醫大那邊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把範榮山祖孫放在招待所，王三江開車把柳愛軍夫妻拉回了基地，臨分別前，約好明天九點集合，一起逛S市。
下了車，夫妻倆一路沉默著回了宿舍，範竹靈是習慣享受沉默的氣氛，而柳愛軍是在想一會兒怎麼開口問止血藥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