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臉頰微紅的白了範耀宗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麼。
那邊範竹槐抓著亂糟糟的頭發出來,剛從屋子裏出來,被冬日的陽光照得隻抬手擋在剛接觸光明的眼睛前,拖著跟範竹靈一模一樣懶洋洋的步子飄去洗漱了。
範竹槐到廚房的時候,範竹靈剛把早飯熱好,在盛早飯。
轉頭去洗臉了,用的涼水,冬天的涼水手拍臉上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清醒了,清醒以後刷了一下牙就去坐他姐旁邊並排著去吃早飯了。
兩個人吃完早飯穿上李雲給找出來的破衣服,帶著手巾開始忙進忙出的掃房子。
打掃了一上午終於把家裏的幾個屋子的蜘蛛網、邊邊角角積攢的灰塵給掃幹淨,把櫃子都給擦幹淨歸位。
屋子的地是幹淨不了的,因為是土地!
下午的時候範耀宗帶著範竹楊跟範竹槐去給老爺子打掃屋子。
李雲在家跟三兩蒸饅頭。
過了一會柳小花了。
樂嗬嗬的誰都能看出心情很好,進屋就笑著跟李雲說:“咱爹下午從李家坡回來了,說那姑娘可以先見見,我剛剛從桃花嬸過來,讓她去女方那問問明天能不能見見。”
“那成,我這還有一盒煙,一會你拿回去吧,準備拿糖嗎?”
這時候相親好過的人家會拿著盒煙,拿給女方的叔叔大爺的分一下,再拿點糖去讓不抽煙的女親屬甜甜嘴。
“成,那先謝謝你了,準備了點糖。”
“客氣啥,我這當嬸子的應該做的,你看你們家柳樹多聽話,到了年紀就相親找對象。這白楊快愁死我了。”她在這跟自己大嫂吐槽兒子也不怕笑話了,畢竟白楊也是她侄子。
“白楊主意正,他說了有啥打算嗎?”
“他能有啥打算,說是當下不想找唄,可是在咱們鄉下過了二十還不找,那好的可就讓人都挑走了。”
“別著急,我回去跟柳樹說說,讓柳樹勸勸他。”
“這能不急嘛,他小舅那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擺著呢!”
剛剛柳小花進來的時候,範竹靈正好在屋裏喝水,順便就聽到了她娘跟大伯母的吐槽。
她覺得她再不給小舅這個前車之鑒正一下名,她哥這個後車之師晚上就能被催婚,所以她果斷開口了:“打斷一下,小舅那好像有點消息了,說是看上一姑娘,現在應該在鼓搗姥姥去給他找媒人!”
聽完她這番話,柳小花跟李雲齊齊轉過頭看她,眼裏冒著光,不過前者是八卦之光,後者是激動的光。畢竟二十三歲的剩男自己會找白菜了,擱誰家家長身上都會激動。
李雲追問她大閨女:“多大了?哪的?叫啥啊?”
“跟我哥一樣大,高中剛畢業,等過年後去姥姥家你仔細問小舅去,不知他找的媒人咋樣了。”說完就不打算再說了
放下喝水的杯子,跟柳小花打了個招呼:“大伯母您在這跟我娘玩吧,我那衣服還沒洗完呢。”說完就去廚房了。
“我看李海看上的這應該不錯啊,高中生呢,就是不知哪的姑娘,看這樣子二兩應該知道,她既然告訴我們了,那女方應該還不錯。”看著範竹靈出去柳小花回頭跟李雲說
“得能成才行啊,他光看上人家也沒用啊,照二兩這麼說差五歲呢,等初三我回去再問問。”
“五歲差的也不多,這李海長得挺好看的,也不知咋弄得。”
“就因為好看,才不好找,長得憨厚點倒是容易。”
“不跟你說了,我那麵恐怕得開滿盆了,我先走了,要是明天去我晚上讓榕樹來說一聲。”
“成,煙拿著。”李雲站起來,把剛剛拿出來的煙遞柳小花手裏,把她送出門口。
自從柳小花走了以後,李雲越想心裏越不得勁(舒服),這柳樹跟白楊就差兩天,人家都要相親了,白楊還在這不急不躁的不想找,等他到他小舅那麼大不一定有他小舅那樣的緣分,而且李海那還不知怎麼樣呢,他看上人家,也不知人家同意沒,不行,晚上等耀宗回來,讓他爹說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