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消息沒有通知任何人,進了大門之後我的後背已經冒出一層汗,手心裏濕乎乎的,兩條腿都有些顫抖,等到了家門口,幾次抬手卻不敢敲門,花顏不耐煩了,咣咣踹了兩腳,那一瞬間我的心猛地提起,就像第一次見到怪獸那般揪心。
我憋著呼吸等待開門,可屋裏輕悄悄沒有人回應。時間一秒秒的過,良久,我長呼一口氣:“不在家,咱們先找地方住下吧。”
剛說完,花顏就在我身上亂摸,我知道她要幹什麼,我沒她力氣大,沒法阻止。等找到鑰匙後,花顏調皮的在我眼前晃晃:“有鑰匙幹嘛還要敲門!”說完竟自顧自的去開了門,還故意踏響高跟鞋進去,深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似的。接著豆豆和小血也進了屋。
“少主,你不進來嗎?”心裏五味雜陳,如果用現在的話說是有尷尬症,不對,我應該是尷尬癌,還是晚期的。
剛坐下,就聽到門外有一個女聲響起,“白潔,這幾天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搬出去最好,眼不見心不煩,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就過來陪你。”
白潔的嗓子有些啞,還有濃濃的疲憊:“沒事。”
幾聲雜亂的腳步,是棉拖鞋與地麵接觸的聲音,我全身的肌肉麻痹,骨頭好像生鏽了一般不能活動,呆呆的站在沙發邊上看著從屏風後走出的兩個女人,一個窈窕時尚的女人扶著臉色慘白的白潔。
她們也看到了我,那女人驚叫一聲,不敢置信的張嘴皺眉,而白潔身形一晃險些暈倒,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變成了紙一般的白。她看到了我,雙眼蒙了一層水霧,繼而也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所有人,淚珠從愁雲慘淡的臉上滑落。
通紅的雙眼,肩頭微微顫抖,我擔心她出事急忙上去扶穩,她癡癡望著我說:“你回來了,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茶。”
說完話,白潔固執的走進廚房,我跟在身後,跟她來的那女人看看我又看看沙發上坐的三個女人,徑直走了過去。
白潔也不是想泡茶,而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她拿出茶葉,開著水龍頭,又倔強的去燒水,我搭著她卻被推開,隻好擋在麵前,按住她的肩膀說:“你別激動,聽我解釋。”
白潔低著頭,一顆顆淚珠墜地:“你出去,不要你管。”
“你是我的妻子,怎麼能不管你。”
白潔抬頭,一字一句道:“帶著別的女人回家,是丈夫該盡的責任?長的都很漂亮,你眼光不錯。”白潔想推開我的阻攔,我不敢硬來隻好一步步後退,她說:“既然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