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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子的忙活之後井上音需要的東西總算準備完了,出租車在渡海大橋前停下,謝穎拉著萌蘿莉下車,井上音一手抱著娃娃一手拿著未來星喝著,後麵跟著累得跟狗一樣的馬大哈。
渡海小區和渡海大橋是不允許任何除業主身邊的人或車輛進入的,所以他們隻能在這裏下車,馬公公的終身任務是托行李。
馬大哈有點不了解謝穎了,之前還一直叫著不想讓井上音靠近的,結果卻對她特別照顧,買了很多牛奶和衣服之類的。有好幾次童裝店的店員都誤認為她們是真的親姐妹。
這座橋沒有太多人走,所以很寬闊。底下海浪拍打的聲音很悅耳,海風清涼地刮過,對麵還可以看到七星彩售賣點。一如既往的安支流夾在人群中,手裏捏著一大疊彩票。
“姐姐,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井上音牽著謝穎的手跳上旁邊的台階看著下麵的海。
謝穎回憶著,“大概……在四歲的時候就斷斷續續地來這裏住了,我家在對麵的一座山。反正……過個四五天就回來這裏住上一段時日。我爸說這裏風景好空氣好所以經常來這裏身體好……不過我來了那麼多次都不太注意,每次來都是掏鳥窩來著,在岸邊有很多海鳥築巢的,我小時候跟我哥哥經常上去那裏,下次我帶你去玩。”
不過,仔細一看這裏的風景卻是不錯。暖暖地陽光穿過海風灑下來,天和海一樣藍,海風吹過來溫溫暖暖的,海鷗在天上盤旋,腳下踩著軟軟的沙子,小島上房屋聳立著,卻還可以看到那邊的海連著天(這就是,海島娃子的至尊待遇!)。
走出大橋,步入沙灘,井上音哦了一聲。
“他們說我發現在衝繩島,或許那裏也跟一樣吧。”井上音的牛奶盒發出滋滋的響聲,快喝完了。
謝穎這才發覺,雖然井上音很可愛而且心理明顯比同齡孩子要成熟,但她還是會有想家的念頭的。說實話井上音也很可憐啊,想要思念卻不知道要思念誰。鳴人曾說過(大霧):思念你的人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歸宿,而她卻沒人會思念,就像世界並不知道她的存在。一個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世界上沒有人記得她,就如同她沒有存在過一樣。
“如果有一天,你父母出現在你麵前你會怎麼樣?”謝穎試探著問。
井上音卻突然停住了,盒子裏的滋滋聲也沒有了。
井上音把嘴巴抽離吸管,“我不知道。那個場麵我從來沒想過。我沒辦法想象出他們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我對他們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其他哥哥姐姐跟我說如果見到他們會哭,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哭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眼淚出來時是什麼感覺。我也不想想那些,因為想了他們絕對不會出來。”
“流眼淚時的感覺是撕心裂肺的。”謝穎說,重新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遞給她。
“是嗎?”井上音說,“以軒哥哥也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