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大的山洞之內,趙淵、廉頗,以及柳韻兒、項瑤二女都在裏麵。
忽然,趙淵神情一肅,道:“外麵有動靜!”
隨後,趙淵又道:“腳步聲不重,有些踉蹌,應該是司馬辰東,似乎受了傷!”
“哦?”廉頗聞言,與趙淵站起身來,向外迎去,果然見到渾身血汙的司馬辰東迎麵而來。
“司馬兄,怎麼樣,傷得重嗎?”趙淵攙扶住司馬辰東,走進山洞內。
司馬辰東並未回答,而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項瑤姑娘,你沒事吧?”
“有勞司馬公子掛懷,賤軀無恙。”項瑤也是微笑回答,但這微笑裏麵,似乎沒有絲毫感情,而她說的話,雖然禮貌得體,但頗有拒人於外的感覺。
自從知道司馬辰東是張儀所派來的人以後,項瑤先前對他的一絲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有些恨惡他欺騙自己與趙淵。
當初,在魏國的密林內,項瑤對趙淵說起過司馬辰東可能是內應,但趙淵卻讓自己不要懷疑同伴。而司馬辰東卻果然是帶著陰謀與目的接近自己二人的,項瑤心中隱隱對其有些厭惡。
但司馬辰東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自己也不好對他冷眼相加,便隻好以禮相待。
司馬辰東豈會差距不到項瑤對自己的態度的變化,苦笑一聲,盤膝坐在地上。
“司馬兄,怎麼樣?”趙淵問道。
司馬辰東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完全不是樓十四的對手。我拔劍以後,原本是能勝過他的,隻是沒有料到他體內居然也被張儀封入了那一股邪力……”
“嗯?邪力?”廉頗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司馬辰東吐出一口氣,道:“這要從我的劍講起。此劍名為勝邪,乃是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據說歐冶子將一股邪惡的力量鑄入了劍中,與劍為一體,因此劍中也帶著邪氣,其力量也強盛之極。”
“原來如此,難怪你一直都不肯用這柄劍!”趙淵恍然大悟,說道。
司馬辰東點了點頭:“沒錯。此劍一出,戰力大增,但神誌也會被邪氣所侵。就算意誌強的人,也會殺戮不停,若是意誌薄弱之人,隻怕劍一出鞘,就會立刻引劍自裁。”
“啊!”柳韻兒聞言驚呼一聲,雙手掩住櫻唇,顯然是被此劍的邪性嚇了一跳。
項瑤也是有些驚疑,美目中帶著一絲訝異。
“歐冶子大師鑄劍之處,並沒有書籍記載,但張儀卻認為,那個地方定然是濟北的陽穀縣。張儀曾帶一些人去過那裏,當時勝邪劍還在張儀手中,他並未賜給我。據說當時,勝邪劍一靠近某地,就不停地抖動。這些我也是聽人說的,並不清楚詳細。據說,當時隻有張儀和樓十四二人活著回來了。”司馬辰東緩緩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驚異,萬萬料不到竟然還有這等奇事!
廉頗皺著眉頭道:“我素不信鬼神。但你既然這麼說了,而且此劍又確實如此邪異,莫非……”
司馬辰東繼續說道:“樓十四,原先隻是一個普通將官,自那以後,便成為張儀的親信,實力無人能敵。此時我才知道,不是張儀一直藏著樓十四,而是樓十四自那以後,體內也帶了鬼神之力!”
“竟有這等事!”趙淵越聽越是不安,自己的對手,竟然強大到能夠運用鬼神之力,自己如何與其抗爭?
“嗯,關於樓十四,我有個疑惑之處,想想還是說出來吧。”廉頗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