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二人此去確有要事。秦楚邊界,秦將白起率軍犯楚,破上庸城。項雲將軍率軍與之相拒,戰事吃緊,沒有把握對抗白起。因此我二人前去請廉頗老將軍出馬,對抗白起。”趙淵並不相瞞,簡要地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先前在談論廉頗將軍。”司馬辰東應道,隨即歎了一聲:“也是,蘇秦丞相新亡,六國驟失一代良相,實在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偏偏此時秦國出兵,六國又無暇相互支援,白起又是一代名將,實在是難以對敵,恐怕隻有昔日曾經抵擋住白起的攻擊的廉頗將軍才能抵抗了。”
趙淵項瑤又是相視一望,心道這司馬辰東雖然年少,卻果然有見識,一眼就看出了局勢的關鍵!
司馬辰東略一猶豫,忽然出言道:“在下對廉頗將軍仰慕已久,適才聽二位談論廉頗將軍,心中更是對其敬仰不已。如若二位不棄,在下願與二位共同前往,若有所需,也好略助綿薄之力!”
“司馬公子,這…我二人此去有萬裏之遙,且途中或有凶險,若公子隻是一時衝動,還請考慮清楚了。”項瑤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司馬辰東微微一笑,說道:“某雖不才,卻也不是空耍嘴皮子的人。我先前說了,亂世中,或揚名天下,或隱遁一生,豈是空談?莫非二位還認為我司馬辰東是不學無術的賈宦子弟?”
趙淵忙道:“自然不是,隻是請司馬兄考慮清楚,這一去來回有數千裏,不要隻是一時衝動而是。”
司馬辰東笑道:“我已決定了!廉頗將軍我敬仰已久,便千裏隨君,前去瞻仰一番!此外秦楚交戰,正是某實現生平之誌的機會,上好機會,豈可放過!”
趙淵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司馬辰東的生平之誌,或揚名天下,或隱遁一生,而這正是揚名天下的機會,若是這般,那也不足為奇了。
“好,那司馬兄就和我們一起去吧!”趙淵一拱手,說道。
“那就請司馬公子多多關照了。”項瑤盈盈一笑,俯身行了個禮。
司馬辰東豪邁一笑,與他俊秀優雅的外表有些不符:“哈哈,好!爽快!千裏隨君行,萬裏仗劍遊,如此逍遙方才不負此生!此行識得二位,實乃人生幸事,當浮三大白!”
司馬辰東說完,提起酒壇子倒滿大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說了三大白,一滴不少地連喝了三大碗。
“哈哈,好,司馬兄果然痛快之人!就憑司馬兄的氣魄,我也……”趙淵也是好酒之人,一見司馬辰東如此豪放,頓時心中一喜,就拿起酒壇子。
項瑤娥眉微蹙,一伸手就按住了趙淵拿著酒壇子的手。項瑤不久前剛嚐過酒醉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眼見趙淵也要這般飲酒,頓時不願了。
趙淵訕訕一笑,放下酒壇。
司馬辰東見狀忍俊不禁,隨即搬過自己的酒菜來,與趙淵二人同桌而食。
三人相談甚歡,趙淵與項瑤也很快就接受了司馬辰東這個逍遙不羈的少年。
三人相約明日清晨啟程,酒足飯飽之後就各自回房。
司馬辰東見著趙淵項瑤二人回房的背影,見他們去了同一間房,不禁一愣:不是說不是賢伉儷嗎?
隨即司馬辰東微微搖頭一笑,笑容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