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是雕像,但這個雕像卻比任何一個石雕雕刻的都精美,就連材料也仿佛比其他的石雕好,因為時間太久,別的石雕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模糊,但這個舞女卻依舊宛如玉石雕刻的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就在這時,一聲長鳴從遠處傳來,一直在橋的上方盤旋的大鳥此刻竟然突然哀鳴了起來,一邊鳴叫,一邊用爪子張牙舞爪的比劃著,像是在給獨孤禁比劃著什麼。
獨孤禁不明白,但他能看得出大鳥眼中的恐懼,
不對!獨孤禁猛然轉過神,他震驚了,他看到了他永遠都不會相信的一幕。
隻見那個石雕的噴泉舞女竟像是複活了,無數水袖如同觸手一般向獨孤禁襲來,僅僅是簡單的向他衝去,不帶有一絲一毫恐怖的氣息和能量波動,倒讓人覺得非常親切。
但獨孤禁卻絲毫沒有猶豫,手持一把鏽跡斑斑的滅世殘刀就迎了上去,幾十萬年前的絕世神刀在他功力的催發下劃出長長的刀影,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突然從他的刀影中肆虐而出。
不愧為滅世,倒真有一種無上的威嚴與氣魄!
水袖擊上刀影,一個幾十萬年前的絕世神兵,散發著瘋狂的能量,一個是舞女的水袖,宛若輕輕飄來,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水袖完好無損,而滅世刀卻斷為兩截。
什麼?!傳說中的滅世魔刀竟然斷了?這怎麼可能?獨孤禁吃驚地盯著滅世刀,說不出話來。
沒有辦法,他隻好拿著兩截斷刀去與水袖搏鬥,其實說是搏鬥,實際上是被虐,看似平靜無奇的水袖卻是出奇的厲害。
砰,砰,兩聲輕響,獨孤禁手中的兩截滅世魔刀都被打飛了出去,直接飛到了平台之下的萬丈深淵,懸在他身邊給他以保護的聖靈石突然碎裂。
啊?獨孤禁來不及詫異,更來不及可惜,水袖已經向他襲來。
古井無波的水袖不帶有一絲的能量,但速度卻快的驚人,在獨孤禁還沒反應過來,一條水袖就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隨之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逐漸模糊的視野。
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染紅了潔白的水袖,映襯得舞女更加的淒豔。
強大的穿透力將獨孤禁從平台上打飛了出去,獨孤禁感覺視野越來越模糊,在他閉上眼睛之前,他又看到了舞女的臉,看到那憂傷的臉上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
沉淪,毀滅,是永遠的消逝,還是重生?
獨孤禁就這樣下落著,裂成兩塊的聖靈石依舊泛著九彩的光輝,宛如太極裏的兩儀在他身下快速的旋轉著,像是在默默地為他守護。
獨孤禁就這樣下落著,鮮紅的血從他的傷口流出,而後快速的在下落的風中消逝。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三兩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獨孤禁的傷口早已經愈合,但還在昏迷,依舊不斷地向下落著,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獨孤禁此時仿佛做了一個迷離的夢,她夢見了上官嫣兒,那一個美麗的仙族女孩,她跟隨著無數的仙魔來到這裏,通過了九龍鎖,最後走到了噴泉,她們見到了圍繞在噴泉旁的仙魔帝皇的雕像。
所有的仙魔都衝著石雕上的皇者行禮,但仙魔石雕後的舞女噴泉卻突然出現了無數如同觸手的水袖,刹那間那些仙魔長輩被無數的水袖穿成碎片,卻沒有一個水袖襲向上官嫣兒。
不過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上官嫣兒竟然慢慢地走向了舞女,舞女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怖的獰笑……
嫣兒,嫣兒,獨孤禁驚醒,才發現是一場夢,不過那夢卻又是那麼的真實,讓人感覺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
聖靈石依舊在他的身邊守護著他,不離不棄,倒是讓獨孤禁感覺十分欣慰,完全忘記了他正在下落的過程中。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地麵,幽暗昏惑的空間漸漸明亮起來,地麵上竟然有燈,隻有一盞,在一個石壁上鑲嵌著。
獨孤禁在兩塊聖靈石的保護下竟然緩緩地落到地麵上,從上至下巨大的衝力竟然就這樣被化解了!
若說上麵的建築像是人間,那下麵的場景簡直就是地獄。
隻見四周全是的恐怖的白骨,白骨散成一片,到處都是,一盞明亮的燈泛著詭異的藍光,在遠方的牆壁上。
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都已經有些看不清了,畢竟時間太過久遠了。
獨孤禁有一種直覺,這裏比上麵安全的多,盡管這裏看上去像是地獄。
有時候人間豈非比地獄險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