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你說,皇後娘娘到底跑哪裏去了?她是不是又找借口逃走了?”南風瑾英挺站在眾人麵前,眉如劍,一臉盛怒。
跪著的翠兒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輕聲說道,“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去哪裏了,她留下一封書信就走了,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哼,你們不看好我母後,爹爹的病好不容易才治好,本來我們可以一家團圓,這下好了,母後又不見了,以後青青又該嘲笑我了。”楚小蛋癟著嘴賭氣說道。
楚若兒也哭得眼睛紅腫紅腫的,埋怨的看著眾人,“嗚嗚,母後為什麼說她討厭爹爹,所以就走了,母後……太壞了。”
“你說,母後會不會和父皇去雪夜王朝當皇後了?”楚小蛋聳了聳肩,“要真是這樣,我們也去雪夜,這樣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大病初愈的南風瑾發起火來,還是那麼的厲害,就像一頭野豹緊緊的眼著楚小蛋。
楚小蛋癟了癟嘴,“又開始訓本太子了,早知道,我也跟母後走,看來,母後的決定是正確的,你就是個大壞蛋。”
南風瑾咬牙切齒的盯著楚小蛋,緊握拳頭,一下子衝到他麵前,快速拎起他,怒聲吼道,“她要是跑到地獄去,我都把她追回來,更別說區區一個雪夜了,楚夏,又擺了我一道。”
“怎麼能說我擺了你一道呢?”楚夏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我這幾天出走,不過是為了替你尋一個美貌的仙女罷了。”
“父皇,父皇,原來你還在,你沒有走。”楚小蛋快速的跑到楚夏邊上。
南風瑾眯起眼睛看著一臉壞笑的楚夏,走出大殿一看,外麵排著一大隊穿著喜慶的衣裳、吹吹打打的民間嗩呐團。
前麵一頂大紅花轎俗不可耐,人們都生臉諂媚的看著南風瑾,朝他跪下三呼萬歲,南風瑾沒好氣的望向楚夏,“你到底把砂畫弄哪裏去了?轎子裏的女人又是誰?”
“這位,是我特意為你尋找的美人,比沁兒要美上百倍,至於沁兒,我會和她在雪夜等你前去做客,雪夜皇城就快建好,你好好洞房吧,新娘子我已經送來了,來人,把新娘子扶進洞房。”楚夏一吩咐,轎子前的喜娘就急忙掀開轎簾,輕輕扶裏麵盛裝濃重的新娘下轎。
南風瑾氣憤填鷹的看著楚夏,“我不要她,我隻要砂畫,是不是你逼她的,你逼她跟你在一起,才答應救我,我的命,是不是她用自己的幸福和自由換來的?”
楚夏不理他,低頭牽起楚若兒的手,慢慢朝宮外走去,他倆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單薄和削瘦,而此刻,新娘子已經被送了進內殿。
楚夏怎麼這麼奇怪,看他的樣子,怎麼那麼落寞,南風瑾沉吟的看著遠去的兩襲背影,大聲吩咐道,“來人,再加一批人馬去找皇後。”
“是,皇上。”
南風瑾看著眼前喜慶的儀仗隊,想也沒想,就朝他們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說完,又是一個可憐的杯子被摔在地上,楚小蛋也拿起桌上的杯子,照著南風瑾有模有樣的摔了下去,兩父子一臉茫然的望著外麵一哄而散的人,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爹爹,我沒有搞懂,若兒為什麼就這樣……和父皇走了,她們甚至沒有……和我們多說一句話。”楚小蛋一臉疑惑的盯著南風瑾。
南風瑾也無奈的攤開雙手,“你和楚夏關係這麼好,你給我說說,他是不是把母後拐走了,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若兒拐走,到了夜晚,再把你拐走?”
楚小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朗聲說道,“可是他剛才……沒理我,爹爹,你不會和那個新娘子圓房的吧?”
“誰要理她,一會我叫人把她拖出去砍了,我隻愛你娘。”南風瑾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楚小蛋也有樣學樣,端起茶一飲……沒喝完。
父子倆就在大殿裏焦急的跺來跺去,楚夏抱走若兒之後,他們沒在意,以為馬上就會回來,可是等到天黑,也沒見他們回來,原來南風瑾還以為楚夏是帶她去街上買東西,因為平時他經常這樣。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頭,早該這樣想了,砂畫失蹤,肯定跟楚夏有關,該死的,他怎麼沒想到剛才那一幕有問題。
“來人,派人去把雪夜天子和小公主追回來。”南風瑾怒吼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