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右邊的立刻往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才教訓著左邊的,“那尚書大人心情如何,也是你我能談論的?”
看到右邊的侍衛這樣的行為,我忍不住腹誹了一句。難道所有人為了體現自己的小心翼翼都非要做出這種動作嗎?明明還有其他更加合理的動作吧。
“你也太謹慎了。”隻不過左邊的卻依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兒一直咱倆值守,有沒有人你不是最清楚的?不過我見那尚書家的公子可有點慘,如果不是聖上在,估計就要被尚書大人當場罵得狗血淋頭了。”
尚書……公子?微生涼嗎?
我有些狐疑地接著往下聽去。
“唉……”右邊的侍衛態度也有些鬆動,他臉上的表情也鬆懈了幾分,“畢竟他從家偷跑出來,被罵也是理所當然。”
這句話一出,我幾乎可以肯定是微生涼無疑了。畢竟又是尚書家的公子,又是從家偷跑出來,如果不是微生涼,那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起來。微生涼這下被他爹捉住了,此刻估計正在前廳挨訓呢。一想到平日裏那個人前翩翩公子人後也是個搞笑能手的微生涼居然也會有如乖寶寶一般低頭挨訓,這種反差就忍不住讓我笑出聲來。
今晚這兩個侍衛看起來也不會挪窩了,我守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因此我索性趁著夜色一溜煙地衝著前廳跑去。
所謂的前廳其實我腦子裏也沒什麼印象,但是好在我接觸了幾座這種古代府邸,稍微知道一些常識。那就是這些有臥室的都算是後院,而我隻用朝著前方有亮光的地方跑去,那兒八成就是前廳。
事實證明,我這個想法雖然說出來顯得土了一些,但是好在還算十分靠譜。我幾乎沒費什麼大力氣就摸到了前廳處。
隻不過我倒也不可能大搖大擺就直接從正門進去——開什麼玩笑,現在皇上對我已經算是有了幾絲模糊的印象,萬一他突然想起了我,順帶想起了之前在他麵前出現的沐夕顏,那豈不是完蛋了?
但是好在大戶人家都少不了真愛風雅或者附庸風雅地在正廳擺著幾個瓷瓶或畫像,因此我趁著侍女交換的功夫,使勁奔向放在前廳門旁的一個瓷瓶處。
四爪起跳,空中轉身三百六十度,完美入瓶!
隻不過我原本設想的是直接後足入瓶,整個人立在不算深的瓷器裏。結果計算出了偏差,我直接一個猛子紮進了瓷瓶裏,一下給我磕得好懸沒昏過去。
我暈暈乎乎地調整了姿勢蹲坐在瓷瓶裏,齜牙咧嘴地揉著頭,同時趕緊豎起耳朵聽著前廳的動靜。
“皇上,依臣拙見,此事不妥。這位小姐雖然是為了幫您擋刀而傷,但是也難保不是和歹人串通一氣上演苦肉計。與其帶回宮醫治,倒不如宣禦醫前來醫治。”
一個中氣十足的沉穩男音響起,就算我沒探頭往外看,我都能想象到這一定是個久經磨煉的中年男人。
隻不過當我想起麵前這人的名字是“微生淨”的時候,我就有些忍不住笑意。
“是啊,皇上,父親說得不錯。而且這幾日在下也發現了一位扶風城神醫,隻要答應了他的請求,他說不定就能保住陸千雪一命。”
這個聲音聽起來無論是說話語氣還是措辭上都比微生淨稚嫩不少,是微生涼無疑。
原本我還覺得微生涼待人接物都比我強上不少,算是難得的靠譜。但是此刻和他的父親比起來,我隻能說微生涼果然還是差得遠了。
“閉嘴!”
隻不過微生淨卻好像對微生涼有很大意見,我幾乎都能想象到微生淨衝著微生涼瞪了一眼。
“聖上什麼不知道?需要你在這兒賣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