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微生涼聽到神醫這麼說也忍不住皺起了眉,“真的便是真的,何來‘自然’一說?”
“這……我……”神醫沒想到微生涼有這一問,連忙低下了頭,停了幾秒才又算是理直氣壯地抬起了頭,“畢竟草民知道,殺人伏法,天經地義!”
我微微有些語塞,你既然這麼清楚,當初又為何犯下殺人一罪啊?
估計微生涼也想這麼說,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他忍了又忍總算是憋住了。他反而轉過頭對著縣官說道:“你在這估計這人也不肯老實回答,不如你往那邊站站,我問好了自然會通知你。”
“這……”縣官估計怕等他一走神醫會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話,因此他也有些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公子你有什麼想問的,下官幫你問了便是,管讓這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若是在此,我也不太好辦啊。”微生涼意味深長地瞥了縣官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現在可是在給你機會。”
縣官也被微生涼這句話震到了,因此他雖然一臉迷茫,就差拿毛筆在臉上畫幾個問號,他還是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再過去一點!”微生涼見縣官被自己唬住了,因此十分不客氣地衝著縣官吩咐道。
縣官聽到微生涼這麼說,又有些不情願地往旁邊挪了挪。
如此,在微生涼喊了至少不下五次“再過去一點”這句話後,縣官才總算和我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微生涼見縣官站遠了,這才對神醫說道:“聽說你是扶風城中醫術最拔尖之人?”
“不敢不敢,同門濟濟,老夫怎敢妄稱第一?”神醫也沒想到微生涼會突然這麼說,因此連忙擺手否認。
“也對,這麼問是我疏忽了。你可知道陸千雪一人?”微生涼點了點頭,總算是開始說起了正事。
在微生涼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連忙抬頭豎起了耳朵,不肯放過神醫臉上的任何表情。
隻不過讓我感到很遺憾的是,神醫臉上露出了和縣官不分伯仲的迷茫之色:“陸千雪……是誰?”
“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且問你,你有什麼續命之法?眼下有一人性命垂危,全靠上好的人參吊著,不知道這樣的你有沒有辦法醫治?”微生涼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失望之色,估計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隻不過聽到微生涼問出“續命之法”的時候,我連忙抬起爪子,悄悄地把自己在地上寫的“多一秒”給擦掉了。
眼下還是別分心了,專心聽正事吧。
“這……草民沒見到人,也不敢信口開河。”神醫沒想到微生涼會不問他的殺人案,問到了救人之道,因此臉上顯得有些猶豫,“隻不過若是能一直拿人參吊著,若不是極為富貴的人家,想來也做不到。富貴人家注重養生,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是嗎?”微生涼和我聽到神醫這麼說眼睛一亮,看起來,這也許真的是陸千雪的希望。
神醫說完這句話之後才算後知後覺地發現微生涼支開縣官後壓根就沒問他關於殺人案的問題,因此他也不免有些疑惑地問道:“大人不是來提審草民殺人案一事嗎?怎麼……”
“咳,人你已經殺了,但是眼下還有一個人活著,隻要你能救下那人,這殺人案一事也可適當延一延。若是你救得好,說不定就免去了牢獄之災。”
聽到微生涼這句話,我有些不滿地叫了一聲。殺人是殺人,救人是救人,倘若這郎中有意殺人,那就該老老實實地吃上半輩子牢飯。
雖然我非常懷疑這個郎中還有沒有下輩子。
“不不不,草民有一事相求,若是這人真的被草民救活了,草民希望能盡快給草民的殺人案定罪,不然草民於心不安啊!”
結果出人意料的是,神醫居然提出了這麼荒唐的請求。
“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個人的死活恕與草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