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時候身為貓的身體的本能倒是幫助我了不少忙,我的身體自動在空中翻轉,四肢微屈,卸掉了不少下落的衝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落到地麵上讓我感到一陣衝擊,但是好在沒受傷。在我落到地麵的時候,我轉動頭部看起了周圍。
不用怎麼聞都能感受到這兒曾經有人居住過的氣息,而且堆在地上亂糟糟的稻草也印證了我這一猜測。
雖然周圍仍是很黑暗,但是我仍是可以勉強借助著頭頂不知道哪裏漏過來的一絲光亮得以看清了這裏的情況。
這就是一個小型的囚牢而已,牢房裏有台階通往上麵,也就是我剛剛被丟下來的那個地磚蓋著的洞口。
我試著沿著台階跑到地磚處伸手推了推,但是果然也是意料之中地並沒辦法推動。想來不是因為地磚太重就是郎中又在上麵壓了什麼東西。
我收回了手,因為身處在一定的高度,這次我總算明白光亮是從何而來了。牢房裏的牆壁外有一方狹小的被鐵欄杆所隔開的天空。
再聯想到之前鸚鵡所說的,這次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郎中確實是非法監禁了“小花狗”神醫。而且之前估計那孫子也是隱藏在我頭上房間裏釣魚執法,就等著我自投羅網。
捋清楚思路的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為了自己低估郎中,更多的則是為自己之前的慶幸而感到羞愧。
殊不知螳螂捕蟬,郎中在後啊!
雖然感覺從這兒離開的機會不大,不過我還是努力地探索了一下周圍,摸索完畢我也是徹底打消了借由哪塊鬆動的磚頭從而來一出“小咪的救贖”之類的戲碼。
隻不過雖然在逃跑上麵一無所獲,我倒是在其他方麵取得了不少的線索。比如堆積著成色不一的稻草可以告訴我,至少“小花狗”神醫已經在這裏被監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同時稻草下隱藏的一行血書也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我撥開稻草之後,磚地上赫然用已經氧化成了黑色的鮮血潦草地寫著一行小字。
隻不過古人用的大多是繁體字,小花狗又寫得極為潦草,我看了半天也隻能大概認出這一行字是說如果他不幸死在這裏,希望後人能為他伸冤。
我咂了咂舌,這個小花狗也真是的,除了這種話就不能寫點有用的嗎?比如自己到底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之類的。
隻不過我自己心裏也清楚,這麼想也實在太為難小花狗了一些。就算現在我也被關在這裏了,我除了這種話也寫不出別的話出來。
調查完了一圈之後,我躺在肮髒的稻草上看著窗外的夜空鼓了鼓嘴。這下怎麼辦?雖然是順水推舟調查了小花狗的最後在的地方,但是我這次要怎麼跑出去?
我抬起爪子,學著人類的動作用手比劃了一個照相框,眯起一隻眼睛估算著鐵柵欄的縫隙。鐵柵欄的縫隙對於我的逃脫來說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我在這個牢房裏找不到任何墊腳的東西,而欄杆又距離我太過遙遠,無論怎麼跳躍我也沒辦法跳到窗台上。
我撮了撮牙花子,無奈地長歎一聲。別人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輪到我這倒是巧貓難跳無墊之窗台。
“喵——”
雖然這一聲叫聲很輕,輕到讓我懷疑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我仍是下意識地也抬頭叫了一聲表示回應:“喵!”
而從窗外傳來的叫聲更加讓我相信自己沒有聽錯:“是小咪吧?”
這種清冷的聲音!隻可能是夜!
雖然我並不覺得夜是同伴,但是此刻能在這裏聽到其他貓咪的叫聲仍是讓我精神一震。我也趕緊從稻草上起身,跑到了牆根邊叫著:“是我!你是夜吧?”
“嗯,我來救你。”夜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我這麼激動,即使隔著牆我仿佛也能看到牆外麵的夜睜著眼眸麵無表情地說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