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喵嗚!”我急切地衝著沐夕顏叫著,希望她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個什麼情況。
沐夕顏將簸箕放在地上,把我放在簸箕上抱起來。我看著坐在身下的銅板,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招財貓的起源嗎?
“今天掌櫃的不在,千雪和我都不知道怎麼開門營業,因此她就索性臨時改成了擂台賽。”沐夕顏小聲地在我耳邊說著,唯恐別人聽見了。
隻不過我覺得沐夕顏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這種嘈雜的情況下,哪怕扯著嗓子喊別人還不一定能聽得見。
聽到沐夕顏的話,我也真是打心裏佩服陸千雪,也就隻有她才敢這麼為非作歹。就是不知道禦姐掌櫃回來知道她苦心經營的客棧被她的妹妹拿來胡鬧成了全武行,是什麼心情。
沐夕顏抱著我的這個視線可謂是剛好,我不用特意昂著頭也能舒舒服服地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陸千雪的模樣,可謂是我的獨家風水寶地。
陸千雪看著沐夕顏錢收得差不多了,她笑吟吟地將手中的鑼鼓放到一邊,頗有江湖氣概地衝著圍觀群眾一抱拳:“小女子在此承讓了!”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就有一人站了出來。這人我沒記錯的話,是這店裏的夥計,還打趣過陸千雪來著。
隻不過他現在可沒穿著客棧的打雜服,反而穿著習武之人穿的那種青衣小褂,看起來十分的幹練利索。他站在陸千雪的對麵,也同樣衝著陸千雪一抱拳:“在下南宮派,還望指教!”
南宮派?怎麼不是南瓜派?
我腹誹了一聲,就看見陸千雪朗聲笑道:“眼下就這塊空地,刀槍都耍不開,因此我們就隻切磋拳腳,點到為止,南宮兄,你看如何?”
“甚好。”南宮派點了點頭,便往後退了幾步。
圍觀群眾似乎沒少見這種野擂台,因此他們都十分自覺地給南宮派和陸千雪留出了不算小的一塊空地。
陸千雪不改輕鬆神色,她雙手負後,站在原地。而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南宮派,他一臉謹慎之色,早早地就擺出了架勢,位置也在繞著陸千雪不停變換,似乎就等抓著陸千雪的一個破綻就立刻發起猛烈進攻。
在南宮派繞到第十圈的時候,圍觀群眾終於坐不住開始起哄了:“打啊!怎麼不打!我掏錢可不是為了看轉圈的!”
那個人話音剛落,南宮派就動了手。隻見短短兩個呼吸間,他就迅速接近了陸千雪,手握成拳,毫不憐惜地衝著陸千雪的臉打去。
陸千雪臉上的微笑一冷,聲音也有了一抹淡淡的怒意:“切磋拳腳,素來不攻人下三路,毀人麵目,這便是南宮兄的做派嗎?”
隻是說話間南宮派的拳頭就已經帶著風聲抵到了陸千雪的麵門處,眼看著這一拳陸千雪便避無可避了,旁人都發出惋惜的聲音。
隻不過一半是心疼自己掏錢就看了這麼一場垃圾的比試,一半是心疼陸千雪的嬌俏容顏即將蕩然無存。
陸千雪卻突然身體往後倒去,倒至半空時又憑著腰力硬生生將身體控在半空,南宮派的那個拳頭所打到的不過是團空氣。
在南宮派想要變招的時候,陸千雪又抬起腿,惡狠狠地衝著南宮派的襠部一踢。這一踢,看得我心驚肉跳,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圍觀群眾也都麵如金紙,紛紛夾緊了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