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意料的是,那個江湖藝人皺了皺眉頭,又將手中力氣加重,一鼓作氣將劍刺了下去,此刻隻能看見劍柄露在他的口腔外麵。
江湖藝人身形搖晃了三分,緊接著又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弄虛作假。對於他這一成功的表演,圍觀群眾毫不吝嗇地給予了自己的讚美和掌聲。
反而沐夕顏一直皺著眉頭,有些不安地問著我:“小咪,他沒事吧?我看他感覺很痛苦的樣子,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了吧?”
我看了看這般天真的沐夕顏,也隻能搖頭苦笑。天真,真是天真!我可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像這種把戲,也隻能騙騙沐夕顏這種天真小女生了。
在眾人喝彩之後,江湖藝人又趕緊抬起手,皺著眉頭拔出了劍。當劍拔了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蒼白,身形也更加搖晃。
當他徹底拔出來之後,眾人又鼓掌喝彩,這掌聲仿佛是萬能藥一般,他臉上的虛弱蒼白立刻消失不見,也同樣抱著微笑衝著眾人拱了拱手。
看到江湖藝人這種反應,我更加嗤之以鼻。隻是沐夕顏卻一直緊盯著江湖藝人,直到他離開還有些耿耿於懷:“我看到他的劍上有些血跡,真的沒事嗎……”
“喵!”我有些煩躁地喊了一聲,拉回了沐夕顏放在他身上的視線。真是的,比起別人,你還是操心一下今天的晚飯和住處怎麼解決吧!
沐夕顏似乎也意識到了我話語裏的不滿,她連忙討好似的順了順我的毛發,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就是了。不過,這麼熱鬧的景象,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是不是為了什麼好事才請的這麼多江湖藝人啊?”
像是為了印證沐夕顏的猜測是正確的一樣,一位美婦正婷婷嫋嫋地從一旁走到眾人目光的中心。她青絲高盤,斜插著幾根木簪,那紫紅的檀木在夕陽下閃著如玉般溫潤的光澤。
美婦身著裸肩長裙,上身披了一件大袖紗羅衫,非但沒能掩飾住她的曼妙身材,反而從這若隱若現的羅衫中露出了她胸前的雪白肌膚。
美婦約莫也就二三十歲,在古代女子中也算是“徐娘半老”的年紀,隻是此刻她眼波流轉,舉手抬足間的神韻卻讓人心蕩神搖,想入非非。
作為思想開明的當代大學生,我自然不會抱著古人的迂腐心態。對我來說,女性的存在就是上帝的恩賜。那剛出生的女孩,是沾了露珠不敢碰觸的嬌嫩的花骨朵。
而幼年時期的幼女,則是無上的尚未蒙塵的寶物。再往上走,到了沐夕顏這種的少女時期,她們就像是剛綻開了幾瓣還欲拒還迎的美豔的花朵。
到了美婦這種年紀,她們深知自己的美豔,此刻花朵怒放,那每瓣的花瓣都無聲述說著她們的魅力。這種美麗,沒有時間的沉澱,是無法形成的,就像是美酒總需要時間發酵一樣。
我吸了口氣,頓時感到眼前猶如神光普降,而美婦就含著笑婷婷立在神光中央。這才是我一直追求欣賞的女性!雖然不同年齡的女性都很美妙,但是對我來說,美婦身上所散發出的那濃鬱的禦姐氣息幾乎能讓我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的腳下。
“承蒙諸位鄉親厚愛,能夠前來捧場。小女子在此,謝過諸位。”美婦不卑不亢地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她的聲音也如同她的外表一樣,乍聽之下有些低沉,和沐夕顏這種清脆明亮形成了鮮明反差。
隻是她的低沉卻是因為有時間的沉澱,那低沉裏又帶著一絲絲勾人心弦的魅惑,像是有一隻貓放在你心中伸爪輕輕抓著你的心一樣,讓你不敢不聽這個聲音,然後繼續沉醉在這美妙的聲音裏。
“小女子初來本地,人生地不熟,盤下了此店重開客棧,名為‘迎賓客棧’。還望諸位能夠多多捧場,小女子也不求大富大貴,隻求能夠混口飯吃。”
客棧掌櫃一席話說得算是滴水不漏,既沒有失去自己的氣節,但是也巧妙地讓別人想要多多照顧她的生意。果然在古代,能夠拋頭露麵的女子都是怪物。
這麼想著,我抬頭看向身邊的沐夕顏,發現她有些不太高興地將臉別過去。對了,我倒是忘了,沐夕顏還不算在這種怪物之列,她最多隻能算是運氣有點差的正常人。
“穿成這樣,成何體統?”沐夕顏有些氣鼓鼓地小聲嘟囔著,“一看就不是良家婦女!”
聽到沐夕顏這般義正言辭的發言,頓時我在心裏把她的印象詞從“運氣有點差的正常人”改成了“運氣有點差受了一堆規矩限製的苦逼古代富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