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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總之,一回到家後,就躺在床上,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了。

這時的他,隻覺得誰敢再叫他賭博,他就和誰拚命!

“怎麼了?整個人像死了一樣?”

管佳看不下去了,罵道,她還不知道胡來是因為借高利貸輸錢了才導致這個死樣的。

胡來不理她,心想:“要是能死就好了!”

管佳見了,也罵不了他那麼多,兒子女兒放學回來還要吃飯呢,所以趕緊去做飯菜了。

胡來在飯菜做好後,起來吃了一點,又去房間睡覺了。

管佳以為他感冒了,一摸他的額頭又不會,當下罵道:“你到底怎麼了?魂還沒回來是不是?”

胡來還是不理她,隻想一個人躺著,一個人靜一靜,想想這些日子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管佳見了,也習慣了他這個模樣,索性不理。

一連過去幾天,胡來找杜哥問錢的事,杜哥也沒辦法,他老婆把錢把得很緊,別說幾萬,幾千他都拿不到了!

胡來沒法了,隻索拖了下去。

這樣一拖,一個月時間可就過去了。

這一天,胡來還在家裏半死不活地睡,門外突然有人大吵大鬧,他聽去,隻聽有人叫道:“胡來!快開門!把我們的債給還了!”

胡來聽了,知道高利貸追上門來了,哪裏還敢開門?躲在房間裏麵,像千年老龜一樣,打死也不出頭。

門外那夥人拚命敲著門,胡來就是不開門。

他們敲了半天,胡來隻聽見外門噴東西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在噴什麼。

那夥人鬧了半天,見裏麵沒動靜了,便各自離去了。

胡來見他們離去,這才鬆了口氣。

他偷偷地蹭到門邊,然後豎耳傾聽去,沒有聽見聲音,這才把門打開。

他打開門一看,見大門,大門兩邊的牆壁被噴了紅色油漆,到處寫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限一月內還清,否則,小心老婆孩子!”

。。。。。。

胡來看了,罵道:“媽的!這夥強盜!流氓!不就欠了幾個錢嗎?至於做的這麼絕嗎?”

他哪裏知道,放高利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胡來怕老婆看見,趕緊回去拿濕布擦了起來。

油漆哪裏有那麼好擦啊?

他擦了半天,一個字也沒擦掉!

這時,他聽到樓下想起了腳步聲!

“靠!不會是老婆回來吧?”

胡來大急。

正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胡來一扭頭,看見老婆提著菜籃子回來了!

他趕緊想跑,管佳已經看見牆壁上的字,先是一怔,繼而歇斯底裏地大叫道:“胡來!”

胡來隻想回房間。

“你給我站住!”

管佳把菜籃子往地上一丟,大聲喝道。

胡來隻得站住了。

“你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管佳指著牆壁上的紅字道,她感覺自己出離的憤怒了!

“不就欠他們一點錢而已嘛,他們也真是的!用得著這樣嗎?”

胡來嘟嚕道。

管佳聽了,知道他又去外麵借錢賭博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佛都給他氣死!她什麼話也不說,拿起地上的菜籃子,死命地向胡來丟了過去!

胡來忙用手一擋,“咣當”一聲,籃子裏的菜撒得滿地都是,一條活魚還在地上鮮活亂跳。

“你,你動手幹什麼?”

胡來壯一壯膽,指責道。

“我動手?我還要殺了你!”

管佳說著,像發瘋一樣衝了上去。

胡來一見,為性命著想,趕緊往自己房間裏麵跑去了!

“胡來!你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死命去賭!這日子,我沒法和你過了!”

管佳說著,這一次連衣服都不收,轉身便回娘家去了。

胡來聽了,忙打開門,想把老婆追回去,可是,人家去意已決,很快就下樓而去了。此時,別說叫住管佳,拉也拉不住她!

他隻得停住腳步,看著淩亂的房間,地上原本亂跳的魚,估計也累壞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睛。

胡來跌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頹喪地道:“我這是怎麼了!我他媽的,到底為什麼這麼黑啊!”

他不知道,人隻要染上賭了,在他麵前的,就隻有一條道了,那就是黑道,他隻能一路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