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這表哥姓朱,人稱豬頭,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做到校長之職。
有些人,他們的權力越大,破壞性就越大。
朱校長所幸是一校之長,所以,他的破壞性也就僅僅是一個學校而已。
柳文無路之下,去投奔這朱表哥了。
他一向都是別人送禮給他,如今變成了要送禮給別人了——所以,他買了幾塊錢水果。
朱校長聽說表親柳文來找自己,人家又是做過銀行主任的人,當下忙忙往家裏麵趕。
朱校長的老婆鄭春花,人稱肥母豬的,正在家裏招待著柳文。
“啊哈,表弟!”
朱校長一見柳文,顯得非常的熱情。
“表哥!”
柳文有點感動了,因為自己落到這田地了,還有親人對自己抱以熱情,實在難得。
“坐,坐!”
朱校長自己先坐了下去了。
“好,好!”
柳文忙坐了下去。
“阿花,泡茶!”
朱校長叫道,又不忘交代道:“中間那一格的茶!”
他家中放的茶,上麵的為高檔次之茶,中間的是中等的,下麵的,自然是最次的。
他現在不確定柳文的身份,所以,叫泡中間的茶葉。當然,要是沒被撤職的柳文,自然是上等茶葉招待。
“客氣了!客氣了!”
柳文說著,看了看朱表弟,隻見這朱表弟長得肥頭大耳,尤其令人側目的是一張大嘴,寬大得像豬嘴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欲望很強大的人。
“不知道表弟這一次來,有什麼見敎?”
朱校長問道,一雙小眼在柳文身上轉悠著,似乎想看出柳文此來的目的。
“這個嘛,你也是知道的,我職務被撤了,現在就是無業遊民,千裏來投奔,就是想在你這找一點門路——”
柳文說完,看著朱表弟,想看看他怎麼說。
鄭春花一聽是來打秋風的,本已衝好中等茶葉的,立即倒出來,換成了下等的,同時說道:“哎呀呀,我說表親啊,你也是知道的,你表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長,哪裏有什麼本事啊?自己混碗飯吃就不錯了,還能給誰找飯吃啊?”
柳文聽了,不說話,隻是看著朱表弟。
朱校長心想:“你發財那會,都沒給過好處老子,現在落魄了,倒想在老子這撈好處!門都沒有!”當下冷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表弟,你堂堂銀行主任,再怎麼也有個十萬八萬的吧?所謂有錢好辦事,沒錢寸步難行!你要是拿些錢出來,我興許能幫你找個工作,雖說不是什麼白領,但也決不比別人的差!”
柳文聽了,心中大罵:“靠!老子有錢還找你?”嘴上笑道:“表哥,你也是知道的,我所有的錢都被凍結了,哪裏還會有錢啊?”
“沒錢,那,難啊!”
朱校長說著,把欠抽的臉色拿了出來,整個死了爹娘一樣,黑著臉,對著柳文不再說話。
柳文知道沒戲了,也受不了朱表弟這樣的臉色,當下起身告辭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去別的地方再找找人!”說著,向門口走了去。
朱校長等他走到門口,這才道:“不吃了飯再去?”
“你這豬腦袋,你忘了我隻下三個人的米嗎?你留人家吃飯,想餓死我娘倆啊?”
朱校長的老婆肥母豬追了出來,指著朱校長罵道。
“不必了!”
柳文說著,去的無影無蹤了。估計這輩子,打死他,他也不會再來找朱表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