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第二天,柳武出去之後,阿喬裝扮一番,然後把門鎖好,也出去了。柳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等阿喬去遠了,立即拉住老公柳文,偷偷地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啊?這麼大驚小怪!”柳文有點不耐煩地道,他很了解自己的婆娘,一點小事,總攪得天大的事一樣。“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天大的事!”柳芳說著,對柳文貼耳道:“你弟弟的婆娘偷人了!”“不可能!別信口雌黃!說話要負責的!”柳文趕緊嗬斥道,他深知老婆討厭阿喬,但事關重大,可不能汙蔑人,因為說出去又是一場大風波。“誰胡說,誰王八!”柳芳睜起怒目,接著道:“老娘從來屎是屎,屁是屁,幾曾說過拉稀的話?”柳文被老婆恁般一說,將信將疑,道:“你親眼所見?”“怎麼不是親眼所見?你弟一出門,花心鬼華仁腳後跟就到!你弟媳賤迷迷的,請他進去,偷偷摸摸地不知聊什麼。老娘過去一偷聽,嚇,原來約會去鎮上相會!”柳芳說著,嘴巴向柳武家一努,道:“哪,現在就鎖門出去了!”柳文聽了,頓時信了八九分,嘴上道:“操!這婊子!竟敢給我弟戴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找我弟說去,讓她臊臉!”他說著,就要去找他弟。他對這個弟媳也是忍讓已久,如今把柄在手,不捅她一下,那怎麼行?“急什麼?我們還是商量妥當再說!”柳芳趕緊把丈夫攔住,接著道:“你想啊,你現在一去說,一個,耽誤了你今天開車;二個,你知道這對狗男女在哪家賓館?打草驚蛇了也不好!莫不如,明天請個假,探聽清楚了,再把你弟帶去,抓奸抓雙,這樣豈不好?”“高!實在是高!老婆是經驗之談啊!”柳文笑道,他沒想到老婆想的這麼周細,真不愧是自己的老婆!當下一日無話。第二日,柳武一出門,柳文趕緊從後麵跟了去。一般來說,他兄弟倆向來是錯開時間出門的,因為他們不想碰見對方,互相尷尬。柳武聽見背後腳步聲,回頭一看,見是自己哥哥,不禁一怔。“武,大郎,慢一點!”柳文在後麵叫道。柳武更是一怔了,自己哥哥是有叫自己為“武”過,可是,從未在後麵加上“大郎”兩個字啊!再說,自己比哥哥年紀小,怎麼能叫自己大郎呢?他不禁放下擔子,轉過身去,心想:“武——大郎,武大郎!”他恍然醒悟,武大郎,那不是賣炊餅戴綠帽子的武大郎嗎?!“你什麼意思?”柳武有點生氣地道,心想:“不過分家了而已,這麼咒人幹什麼?”“哦,阿武,為哥的是怕你做武大郎而已!”柳文很淡定地道。柳武聽了大怒,一個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哥哥的衣襟,喝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放下,放下,聽我慢慢說!”柳文不慌不忙地道。“你說!你說!”柳武圓睜怒目道。“前天你家來了一人,是華仁,我老婆見了,便偷偷挨近你家偷聽。哪裏知道一聽之下,竟然是你婆娘約華仁去鎮上相會!”柳文說著,加了一句:“這事千真萬確!”柳武聽了,猶如一把怒火燒到腦袋,忍不住大叫一聲,道:“操!老子回去殺了這狗男女!”說著,在擔子裏抄出把光亮的菜刀,徑直回家去了。“阿武,阿武,凡事別急——”柳文在後麵急忙叫道,然而,柳武理都不理他,他盛怒之下,隻想著回去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