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沈雲山內心大驚。適才他與那黑袍人對過兩掌,雖也被一股秘力侵入筋脈,但卻被他震散在體內。而此刻筋脈內的秘力卻未能被他震散,似乎根本不受其震蕩的真氣影響。
體內真氣越發紊亂,筋脈都有了刺痛感。他不再理會那扭曲體內真氣的秘力,轉而平複體內紊亂的真氣,但那平複的速度根本趕不上被扭曲的速度。
沈雲山臉上青筋暴出,臉色陣紅陣青,片刻後眼中狠色閃過。他將體內的真氣向著丹田內收束。
“還真是個狠辣果決的人啊!”黑袍人卻在此刻歎息一聲。
筋脈內真氣幾乎都被收束在丹田內,紊亂的真氣無以為繼,而後便是慢慢被那秘力消融殆盡。秘力也在消融了真氣之後緩緩消散,似乎是失去了真氣作為的載體一般,無法存在於筋脈內。
黑袍人雙手捏印訣,那虛空漣漪向著沈雲山籠罩而去。秘力不斷侵入筋脈內,而後向著丹田遊走,數息之後沈雲山丹田被那秘力包裹,阻斷了丹田與筋脈之間的聯係。他的丹田被那秘力封印了!
沈雲山急運內力,但那秘力如一堵厚實的牆,任他丹田內真氣如狂浪般衝擊卻無絲毫鬆動。
幻都城外不斷有人趕到,他們皆是在遲疑片刻後進入了城門。
“哎!終於現世了!”一個極為壯碩的青年站在幻都城外,帶著笑意看著幻都,眼神深邃而滄桑。
這人正是那涅槃後的枯瘦老者,此刻正是一副壯年模樣,唯一不變的便是他的眼睛,依舊帶著滄桑,是久經歲月的洗禮留下的無法更改的痕跡。
他緩緩向著城門行去,每一步都邁得很慢,似在細細感受。
“這裏充斥著一股奇異的力量,這定是‘虛空秘力’了。”他已慢慢靠近了白霧。這白霧無絲毫改變,一如其出現之時。
“幻境!”他已穿過白霧,看著眼前如集市般喧囂的長街:“哎!悠悠歲月數千載,亦幻亦真似夢中。”
他環顧四周,眼中越發深邃:“這幻境非同小可!若是以陣法之道破解此陣,這天底下已無人可破。這下可難了!”
青年沉思:“此地開啟需要具備一定的條件。三十年前算是一個引子,而今定有一個極為關鍵的人物,不然這幻都無法現世,而這人當是最先進入此城之人。必須要找到那個關鍵之人!他或許是破除這幻境的關鍵所在。”
青年向著長街盡頭奔去,而後不斷變換著方位,似在向著城內某處趕去,其速度極快,如疾風掠過。
周雲寄在廣場上盤坐近一日,此刻雙目緊閉,九元劫經在運轉,心神充斥著整個廣場。
他能模糊的感覺到這個廣場上的情景,上萬根石柱規則的排列在廣場上,而那石柱上有模糊的霧氣繚繞,很淡也很稀少,隻是隱約可見。
而那前方的宮殿卻極為模糊,被一片白光遮擋,隱約能見到那白光後的模糊宮殿陰影。
“嗡!”那虛空輕輕顫動一下,他的心神被震動。而後他的腦中轟鳴一聲,竟是失去了知覺。
他睜開了雙眼,隻是片刻便恢複了知覺。他的心神被天地擠壓回體內,再也無法蔓延出體外。
“嗯?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驚呼方起便見那一根根石柱在震動,而後隆隆有聲。
“終於有了變化!”他慢慢退出到石柱群之外,緊緊盯著前方的上萬石柱。
那些石柱在搖晃,要擺脫地麵的束縛,隨後便見那一根根石柱離地而起,緩緩向著空中漂浮而起。
上萬石柱在半個時辰後都已漂浮在空中,而後那一根根石柱上泛起來漣漪,不斷擴散之下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他抬頭看著那些漂浮在百丈之外的石柱,那些石柱上散出的漣漪越來越多,天空都在蕩漾,他便如身在海底看向那水麵起伏的波濤。
石柱上散出點點白光,在閃爍,好似螢火一般。而後白色光點越來越多,在空中飄忽遊蕩。一些光點彼此相撞,而後融合在一起,之後便壯大一些。
光點融合,而後越聚越大,一炷香後已出現了巴掌大小的光團。石柱內依舊在逸散著光點,而後其速加快。
不到一個時辰,那彼此融合的光點便形成了一片光幕!
光幕已將石柱遮擋,就連虛幻的影子也無法看見。那光幕初時如雪一樣白,而後變得更亮了,仿佛那光點依舊在融合,讓那光幕變得厚實,而後散出更為強烈的光,讓那光幕下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