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對啊!修習九元劫經的條件便是成為廢人,難道說隻要是未曾修習內力之人皆可修習?
周雲寄皺了皺眉頭,不管此地是否為幻境,他都打定主意要去弄清楚這些人與他或者說與九元劫經到底有何淵源?或許能追溯九元劫經的根源!
“恩?”周雲寄驚覺:“這小二哥見過其他幾州之人!他口中的西界莫非便是西漠!”
這裏本是幻穀所在,坐落在此至少有上千年,可如今幻穀消失,而此城突兀出現。依據之前此地巨震,這城池當時被埋在了幻穀之下,三日地震便是此城自地下緩緩冒出地麵。
“這城中一切皆是幻象!”周雲寄將桌上酒杯端起,而後細細品味,之後又將桌上菜肴放入口中咀嚼。
“居然沒有絲毫異樣!”周雲寄驚歎。
他閉上雙目心神內省,一切識感皆無恙,未曾被蒙蔽!到底哪裏有問題?
“這幻陣也太過真實了,完全無任何破綻!不對,是以我如今的實力根本找不到破綻!”他有些失落,自己的實力終究還是很低。
“但這城池的確為真,穿過那層薄霧便是進入幻陣了。這城池很大,不知是否都在幻陣之內。隻是如今已入幻境根本無法區何處為真,何處為假。即便是方寸之地,在幻陣內或許會變得無限大,倒不好評判這幻陣籠罩了多大的範圍。”
周雲寄出了酒樓沿著一條大街飛奔起來,他想看看這幻境有多大。他的行為自然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風暴已停歇了,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可眾人依舊停留在原地,對於之前發生之事極為忌憚,不知前麵是否有危險。
嶽雍看向遠處已清晰可見的城池,他手一揮,九嶽山上百弟子便向著前方城池飛奔而去。
這些人奔出足有三裏地,後方之人終於按耐不住,大批人馬向前奔去,其去勢如虹,皆在發足狂奔。他們都是西塞城有名望的宗派,而後方之人雖已是按耐不住,但卻依然在等待著,等待前方之人遠去後他們才敢跟上去。
前方飛奔之人雖多,但卻並非混亂不堪,各個門派間都留有間距,互不相擾。
待得他們遠去,後麵便是暴喝不斷,整個場麵混亂起來,更是有人在飛奔之時偷襲身邊之人。慘叫聲、喝罵聲、打鬥聲不斷響起。
而那上百青年卻並未動身,他們在後麵看著。
“隻怕那城並不好進!”
“哈哈!靜觀其變,前方人馬太多,我們隻能做個看客囉。”一個青年打開折扇輕搖起來。
“哥!你放開我!”楚韻依大叫,她已向前奔出,但隻兩步便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
“小妹!不要衝動!現在可不是時候!前麵太混亂,可不要胡亂向前闖去!”楚南離死死抓住楚韻依,任她掙紮打鬧都不放開手。
“氣死人了!”楚韻依終是掙脫不得,怒氣衝衝。
“這位姑娘,前方很是危險,切不可冒然前行,容易被誤傷啊!”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道。
“臭小子!你閉嘴!”楚韻依向著那書生怒視而去。
那書生見楚韻依怒視而來,他脖子一縮,囁嚅道:“小生也是好意。”
楚南離苦笑不跌,很是無奈:“小妹!何必如此,人家也是好意。”
“哼!你們這群膽小鬼!”楚韻依不再掙紮,口中冷哼。
上百青年皆是錯愕的看向她。
“姑娘這是何意?”
楚韻依又是一聲冷哼:“何意?你們都是膽小鬼!”
“話是不可以亂說的!”
“哈哈!這是膽小?趨吉避凶是為智。如姑娘這般可是魯莽都不足以形容。”
“小姑娘口氣倒是挺大!”
“嘿嘿!有趣有趣!”
一些人回應,更多的人卻是未曾理會,但眼神卻是有些冷了。這些人哪個不是有些來曆,他們有自己的傲氣,豈容人這般嘲諷!若非見她是個少女,隻怕不少人都會對他出手。
“抱歉!抱歉!小妹年少無知,還請各位包涵!”楚南離冷汗涔涔,急忙將楚韻依拉向一邊。
“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野丫頭罷了!”一個麵色冷峻的青年眼中帶著不屑。
“你說誰是野丫頭!”楚韻依雙目圓睜,已是怒不可遏。
“小妹!別鬧了!”楚南離一臉黑線。他這小妹脾氣很是暴躁,如幹柴遇火一點就著。
“哪裏來的野丫頭在此撒野!如此沒有教養!”冷峻青年確是輕蔑的看著楚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