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子你得答應一件事。”陸思齊看著疑惑的二子道,“是誰賣給你的繡片,你得帶我們去找到他,看看能不能追回你們的損失。”
“這……”二子有些猶豫,“平時都是他來找我,我不知道他住哪兒。我們是在監獄裏認識的。”
“他叫什麼?”
“我們都叫他王麻子,他臉上很多麻子。”二子說道。
“他是因什麼進去的?”陸思齊漫不經心地追問。
“說是盜墓,他以前是個盜墓的。”二子想了想道。
“那等他來找你的時候,你記得通知我們。”陸思齊叮囑道,又示意他去拿錢。
二子回屋裏拿出兩萬現金遞到黑子手裏,悄悄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他們是我的朋友!”黑子與有榮焉地道,“怎麼樣?夠仗義吧!”
“不是,我是問你們怎麼會認識的?”二子急急地小聲問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黑子把頭一揚得意地說,又數落道,“哼!你以為人家都和你一樣啊?不仗義的東西,我算認識你了!”
“哎呀,黑子哥,我不也是被騙嗎?”二子苦著臉哀求道,“您就別生我的氣了。”
這時,陸思齊走了過來,他把一捆現金和一張小紙條遞給黑子,道:“這一萬塊錢你們倆分吧,貨我就拿走了。這是電話號碼,以後有了好東西記得找我。”
兩人千恩萬謝地接過錢,送他們出了門。
回去的車上,宋遠航不甘心地問:“真的隻值一萬塊?那不是一點也沒得賺。”
“目前的行情就是這樣,你有什麼辦法!不過,今天的收獲已經很大了。”陸思齊嘴角微微翹起,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宋遠航撇撇嘴數落道:“我就知道你壓根沒想要賺錢。這公司要是靠你啊,早晚得倒閉!”他傾身趴在椅背上好奇地問柳依然:“依然,你仔細說說這塊繡片。”
柳依然歪著頭想了想,道:“說實話,剛看到繡片時我嚇了一跳,那精湛的繡工絕不是普通的民間繡工能夠繡出來的。你們知道,古代的皇家都有自己的織造局、繡院,裏麵網羅了民間技藝最高超的繡工為皇家織繡。”
柳依然想到了宋朝的文繡院,想到教自己刺繡的文師傅,那可是文繡院裏的高手,據說是文派技藝的傳人。這些都離她很遠很遠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怎麼了?”陸思齊伸手摸摸她的臉,有些擔心地問,“累了嗎?”
柳依然收回哀傷的情緒,笑著搖搖頭。
“這麼說,這塊繡片很有可能是出自皇宮嘍?”宋遠航兩眼放出光來,他仿佛看到了人民幣在向他招手。
柳依然捂著嘴直笑,她眉眼彎彎地說:“是的,這是皇宮裏擺設的插屏上的繡片。就是不知道怎麼沒有了插屏的框架,隻剩下這塊鑲在中間的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