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然搖搖頭，說：“中學生要趕早自習，最早，接著是小學生，最後是上班族。”
“中學生買了你的早點就去上學了，而你還在賣早點，那上學豈不是要遲到？”
柳依然有些泄氣，她沮喪地垂下肩膀說：“那又做不成嘍？”
柳清江哈哈笑著說：“也不是，你可以利用寒暑假來做生意。”
“是哦！”柳依然一下歡喜起來，轉念一想，又有些氣餒，“那能賺多少錢啊？”
這邊柳斐然早已聽得不耐煩了，他搶著說道：“依然，那我們明天早上吃肉餅好不好？”
吃貨的眼睛閃閃發光，柳依然賭氣地瞪著他，道：“哼！想吃可以，你先用你聰明的大腦給我想個好辦法再說！”
“哎呀，這還不簡單？”柳依然輕鬆地說，“你隻要薄利多銷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柳依然有些懵。
“就是你聯係一家或幾家早餐店，每天早晨把你做的肉餅全部批發給他們，由他們去賣。你每塊餅上的利潤少一點，這樣不就行了嗎？”柳斐然幹掉最後一個小籠包後，滿意地抹著嘴說道。
“啊呀，哥，你這個辦法真好吔！”柳依然拍手高興得要跳起來。
柳斐然擠眉弄眼調皮地說：“怎麼樣？還是哥哥聰明吧？”說著眼角朝著他爸爸挑了挑。大伯父假裝沒看見地微笑。
“哈哈哈，”柳依然卻笑得很歡地點頭：“沒錯，哥哥最聰明、最厲害！”
“那明天的早餐？”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柳依然拍著胸脯答應。
大伯母笑著搖搖頭，道：“說說就好了，可別當真！學生就好好學習，別去做什麼生意。”
“啊，大伯母——”柳依然撒嬌地叫道。
“不行！”大伯母一錘定音，就起身收拾碗筷。
柳依然嘟著嘴站起來要幫忙，大伯母連忙製止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別動。這些我來就行了，你去客廳陪你大伯父喝茶聊天去。”
這時，大伯父已經坐到沙發上泡茶，他伸手招呼道：“依然，來喝茶，剩下的交給你大伯母就行了。”
三人圍坐在沙發上。柳依然看著大伯父洗杯、落茶、衝茶、倒茶、點茶，一套工序做的如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心裏不禁暗暗讚歎，思緒也不知不覺飛到前世。
當時的徽宗皇帝極為推崇茶道，不僅專門寫了《茶論》一書來介紹有關茶的知識，甚至還親自注湯擊拂為大臣們分茶。
鬥茶、分茶在當時的士大夫階層十分流行。
那時，爹爹、兄長和她也經常在家玩這個遊戲。哥哥衝的茶總是湯花純白，水痕出現得晚。爹爹卻能分得一手好茶。而自己不是衝水的時機掌握不好，就是用茶筅擊打茶湯時用力不夠，以致湯花灰白，水痕立現。至於分茶，她隻會分一些如日月星辰之類簡單的圖案。
“不過，這兩種茶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大伯父遞給依然一小杯茶問道。
柳依然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太入神，竟不知不覺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