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使喚她已成了習慣。柳依然嘲諷地看了王美鳳一眼,轉開頭沒有搭理。
“你這死丫頭!”王美鳳尖利的大嗓門立刻響了起來,“我說話你聽不到是吧!”
斐然媽媽笑著不著痕跡地打斷了王美鳳的叫喊,她摸著安然的頭說:“我們安然想喝鮮橙汁啊,大伯母這就叫人送來。”說完,朝服務員招招手:“去榨一壺新鮮的橙汁送過來。”
王美鳳似乎還沒出完氣,尖著嗓子說道:“大嫂,你不知道她!這死丫頭就愛和她妹妹比,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讓著妹妹。”
“我的房間讓給她做了琴房,現在我把家都讓給她了,還讓得不夠嗎?”柳依然挑眉冷冷地說道。
這句話像是一下子踩到了王美鳳的尾巴,她嗖地跳起來,叫道:“你自己吵著要搬出去的,難道是我把你趕走的?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
“胡說什麼!”剛打完一通電話回來的大伯父柳清江正好走了過來,一聽這話勃然大怒,“你這是人話嗎!”
“你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柳清江雙眼怒瞪,虎著臉,樣子很嚇人,王美鳳有點害怕,她有些不甘地嘟噥著。
柳依然不願意因自己攪了哥哥的生日宴,她忍了忍,沒有回嘴。
“說什麼你也不能這樣說話!你是長輩!”柳清江威嚴地說,“都給我好好的,一會兒客人就來了,別給我鬧笑話。”
轉身又吩咐道:“清泉,你去廚房看看,菜都準備的怎麼樣;斐然媽,你跟我出去迎迎客人,依然也來接接你哥哥的客人;弟媳婦你去找大堂經理問問我們訂的酒水送到了沒,你接收一下。”
不愧是當老板的,三下兩下就給大家分配好了任務。眨眼間,桌旁的人走得幹幹淨淨,剛剛還硝煙彌漫的戰場轉瞬間就變得風輕雲淡,水過無痕般的平靜了。
陸思齊從柱子後走出來,他一邊感歎著柳家大伯的雷霆手段,一邊心疼著柳依然的身世多舛:原來依然住到斐然家去是有原因的,單看她繼母今天的表現,就可以想見她在家是怎麼對依然的。
他們班下午最後一節課考試,他提前交卷所以來得早一點。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可因為畢竟是別人家的隱私,所以他還是避開了。
此時,陸思齊一想到小姑娘受了這麼多的虐待,心裏就揪得慌:不行,得趕快去看看她,好好安慰她一下。
他大步從後門走了出去,重新繞道大門前。
“陸思齊!”看著迎麵走來豐神俊朗的大男孩,柳依然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
陸思齊微笑著說:“你是在幫斐然招呼客人嗎?”
“是啊!”
“那就有勞小姐帶我入席,小生這廂有禮了。”陸思齊雙手作揖一本正經地說道。
柳依然被逗得咯咯直笑,她也側身盈盈一福,道:“公子莫要客氣,快請跟我來。”
陸思齊也被柳依然給逗笑了,兩人說說笑笑走了進去。
在座位上做好,陸思齊往椅子上一靠,兩手搭在旁邊地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故意拽拽地問:“小妞,我的禮物準備的怎麼樣了?”
柳依然嗔怒道:“哼!你再敢亂叫,你的禮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