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旁邊的狗尾巴草放在嘴裏磨牙,顧城放下電話,將我嘴裏的狗尾巴拿掉,我撇撇嘴說:又有事?顧城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我說:那..再見。
顧城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撫著我的額頭,憤憤然的看著他,顧城淡淡的說:過幾天再找你,別亂跑了。
我點點頭,然後就看著他開著車揚長而去,扭過身準備進家門,眼角卻瞥到安然修長幹瘦的身材,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我一下著緊繃起來,手不知道往那放,但幸好的是,妙可沒在。
安然眼睛對視著我,我有點訕訕的避開眼睛,安然麵色難看的樣子說:安心,你獨自回來就是為了見他麼?
我張口欲辨,卻說不出話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安然,勾著苦澀說:再怎麼解釋,安然也不相信我了麼?安然身體震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隱隱覺得頭疼,但又說不上那裏疼,雙手握了握,眼眶紅了紅,慢慢的走近我身邊,雙手輕輕環著我,我似紙片的落在安然的懷抱,跟以樣的懷抱,為什麼現在我感覺心涼了又涼呢。
安然修長如玉的手撫著我的後腦袋輕輕的按在他的窩頸上,安然感覺到脖頸一滴一滴冰涼的觸在他的皮膚上麵,安然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哥隻是怕安心不見而己,你難道看不出我滿臉的擔心麼。
我抽泣著,突如其來的淚水不停的洶湧的發大災似,安然像小時候那樣輕輕的拍打著我背,我緊緊的抓住安然的腰,口舌不清楚的說:哥...我更怕的是..你離開啊。說完這話句,這幾日來的委屈輕鬆了不少,安然緩緩的放開我,指腹微涼的幫我擦掉淚水,映入眼簾的是安然的俊臉,手撫摸安然的傷口,帶著小心翼翼的心情難過的問:還疼麼?
安然笑笑的搖搖頭,說:不疼。
四月中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怪清涼的。嫩樹葉兒依然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含羞的春陽隻輕輕的,從薄雲裏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顯得很微淡的。在家裏麵複習,轉著筆杆往腦袋杵,身旁安然傳來熟悉均勻的呼吸,雨淅瀝淅瀝的下,濺在泥土上一個坑一個窪,窗戶不斷飄進細細的毛雨,觸在皮膚有些微涼。
輕手輕腳的關上窗戶,生怕這毛毛雨吵醒熟睡的安然,關上窗戶,陰沉的天氣讓安然今天睡得特別安穩,放下笑,慢慢的挪開椅子,爬上安然的床,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輕輕的環上安然的腰,臉貼著他的背部,輕輕的摩擦,安然輕輕的動了身體,以為自己吵醒了安然,欲想鬆開手,過了一會,聽見安然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又緊緊的環住安然的腰,聞著屬於安然的味道,還用力的用鼻子嗅,我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敢大膽的觸碰安然,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居然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就快被道德的壓力壓得死死的,就像在刀下的魚兒那樣,被拍了又拍,隻能掙紮的時候辯別自己是太依賴安然了,但是自從妙可的出現,我的妒忌心越來越大,才知道自己對安然是怎樣的感情,自己一個人守著心裏的小秘密,實在太難受了。
外麵突然傳來車鈴的聲音,我緩慢的鬆開安然,生怕安然醒來,穿上拖鞋,往外麵走去,在我關上門的時候,我不知道的是,安然輕輕睜開眼睛,那些複雜的神色,讓人看不懂。
外麵居然的是周帆和唐糖,周帆騎著自行車載著依然是穿著亂七八糟衣服的唐糖,撐著雨傘來到他們麵前,說:你們兩個搞什麼鬼,下雨天騎自行車耍浪漫?
周帆又是一陣按動車的鈴聲,雨聲雜著鈴鐺的聲音,甚是悅耳。唐糖大咧咧的說:安心這就你不懂了,隻有在雨天騎著自行車衝進雨中,那感覺別提多爽快。周帆在一旁傻瓜笑點頭附和。
我手中轉動著雨傘,將那些雨點散在他們兩個白癡身上,周帆用手擋開,大喊道:安心別在我麵前轉傘,奶奶的雨都進我眼中了。我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才懶得理你們耍什麼青春浪漫,到時生病別找我喊喊的。
唐糖哈哈大笑,周帆一旁懵懂的不知唐糖笑什麼,但也像個傻瓜那樣跟唐糖笑起來,所以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啊。他們的身影隨著雨中消失,剩下的也隻有他們的笑聲了。看到唐糖現在這樣,打從心裏為她高興,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打氣,握緊拳頭。回頭一看,安然倚著窗戶對我微笑。心都酥了....
桌麵角上的一角落,報紙上麵大大的顧城的身影,這幾天幾乎都能見到他上報,因為收購什麼公司也上報,名人真是做什麼事都是稀奇事,有時候看看報紙上顧城,都不敢相信自己認識報上的人物。
整個身上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小花貓靜靜的躺在我懷裏舔爪子,眯眯眼。窗外的一緒陽光剛好照在沙發上,小花貓舒服得喵喵叫,撫摸著小花貓的小腦袋,它憨憨的把腦袋倚過來,讓人極為嘉愛。
桌麵上的手機閃爍著光,懶散的略過小花貓伸長手拿過手機,看到屏幕閃著顧城的手機,心裏一撲通的跳了下,瞅了瞅報紙上的顧城,又瞅了瞅閃爍著手機的顧城,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