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早被這些人毆打致殘了。這是第一次我領教瀝學院孩子的小人作為。我去拉安然,我說哥,咱走吧。別打了。
那感覺就像鄰居喚自己的大黃狗,大黃,別咬了!走!
安然揍得太過投入,所以當我的手伸向他麵前時,他也毫不猶豫地落下手。直到聽到我的慘叫,他才驚覺,扔下一臉傷痕的周
帆。抱住我流血的手臂,喊,安心,安心。我皺著的眉心漸漸的淡開,因為,我看到了安然眼角驚慌失措的淚花。
我皺著眉說,哥,我不疼,咱回家吧。
那事雖過去了好久,我卻仍記得安然眼角那淚花,那心疼。而周帆卻在不久後也轉學了,並沒有告發我們。此事就這樣不了了
而之了,這事久到我都要快忘掉是否有周帆這人了。
我會想起這事,是因為我遇到他了。以前調皮的小男孩已經長成舉手投足都充滿陽光的大男孩了,笑起來那閃瞎眼的白牙,如
果不是他叫我鄉下來的村姑這名號,我還真的認不出他。
周帆露出大白牙笑著對我說,還真不想叫你那名號,以前的年少無知。不過怕你認不出我來了。
我抱著書壞笑說,每次聽到這外號,總有種想揍你的感覺。
周帆手插口袋,笑帶中痞氣,說,安心,以前總想叫你名字,可總叫不出。我想我以前一定是吸引你注意才叫你外號。
我斜著眼望他,說,才不是。你就是惡趣味,那時的你真讓人討厭,啊,可能你現在這排大白牙讓人討厭不起來吧
周帆稍詫異,微微說,時光真奇怪,能把人的喜惡厭恨都衝掉。
我笑,說,也許有人不行哦。
周帆,說,那一定是你哥還記恨我當年對你做的事了。
周帆側著身子對我,將目光望向窗外,他的臉在陽光下看得更清楚了,他戴著橢圓形的帽子,淺色的帽帶好像蘆葦的葉子,周
帆雖不算漂亮,但長相很有特點,個碼高大,鼻梁直直的,臉上有一股男性的頑強。
我說,當年我哥揍你的時候,我真心暗自爽。但更心疼的是我哥,回去的時候我一直在記恨你,還想要怎麼報復你,想了很多
計謀,比如在你衣服亂畫啊,偷偷的在廁所向你倒水什麼的,可是聽到你要轉學的時候,我什麼計謀全都泡湯了,還在樓上大喊,
周帆,**給我滾出來,敢亂叫我安心姑奶奶的。
周帆扭頭轉身道,啊,那當年我轉學的是時候啊。安心,那時是你哥揍我揍我的吱吱叫啊。
我笑著對他做鬼臉,說,周帆,我想對你說我當年想對你說的一句話,行不?
周帆狐疑的應聲。我眼睛轉了轉,拿起書向周帆拍打道,你奶奶的,周帆啊啊啊啊。
周帆被我揍的不疼,但還是裝模裝樣的叫疼,讓我的虛榮心大大的提高。打著打著大家都各自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