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村長行賄,被大家抓了個正著,柴青自然是尷尬的,想抽身把野味拿走,又想著反正都被人家看見了,也無所謂了。
硬著頭皮上前,將野味畢恭畢敬地遞上。
剛從山上打下來的?
顧沉舟盯著那幾隻被穿在繩子上的鳥兒,心裏直犯嘀咕,上山至少也要一一夜吧,昨兒她才為他接了斷臂,他絕不可能上山。
好得這樣快,還得感謝她給他開的靈丹妙藥。
哼……
“他大姑父。”
“嗯,嗯,他舅娘,你也在啊?”
柴青假裝沒所謂地寒喧。
“你腿疼麼?”
“啥?”
柴青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已經伸出一腳狠狠踩在了男人的右腿肚上。
“哎喲。”
再來一掌,凶狠劈在了他斷臂上。
由於手臂是剛接上的,針線還未拆除,麻沸散功效過後,疼痛是必然,如今又被她狠厲地劈,自然是痛得鑽心挖肺。
額角背心冷汗直冒。
“你……”
“果然是你藥了全村人的公牛。”
“什麼呢,顧沉舟。”
這帽子扣大了,柴青自然是不幹,劈了他疼處,還冤枉他,這寡婦想幹啥呢。
顧沉粥笑嘻嘻走上前,伸手從他兜裏摸出了包草藥,攤在眾人前麵,“大家看好了,牲口墮胎藥,潑風刀。”
這一刻,不緊是柴青變了臉色,就連村長也沉不住氣了。
“顧沉舟,別賊喊作賊。”
為什麼柴青身上會有潑風刀呢?
自然是剛剛揣他時,粥粥趁此近身機會塞進去的,而她在來村長家前,就準備好了潑風刀栽髒陷害,隻是柴青來得特別是時候。
太是時候了。
陷害柴青,她心安理得。
誰讓他有秘密呢,而這秘密,顧沉粥相信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柴青是凶手,你能拿出證據麼?”
今兒柴青給他提了三隻斑鳩,被他們看見了,以前,也不知道往他家送了多少的山貨。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什麼公道都是狗屁,自然會偏袒柴青的嘛。
顧沉粥也不計較,視線從柴青還算看得過去的一張男性容顏,下移到了他手臂上。
接觸到她諱暗如深的眼眸,柴青心裏不自禁‘咯噔’了下,心想,完了,聽娘子,他斷開的臂的寡婦接上去的,如果她刻意陷害他,那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正想拔腿開溜,沒想顧沉舟上前就拽住了他衣袖,“不是你幹的,幹嘛想逃?”
“我哪裏有想逃,隻是尿急,想解個手而已。”
被抓個正著,柴青臉上的笑容尷尬極了。
“想逃,明你作賊心虛,村長大銀,這下你知道誰是凶手了吧。”
“我玉清袖斷公道,向來隻看重證據,僅憑你一麵之詞,沒有任何服力,都散了吧。”
看見勢頭不對,玉清袖想遣散眾人,包庇柴青的意思如此明顯。
散毛線。
“猴子,猴子……”
“來了,來了,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