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俊從懷裏摸出一個月牙白似骨頭的東西,骨頭中心孔穿了條紅絲線,指頭翻動,骨節微轉,向上的骨節中央空空如也,原來是塊空心骨。
“不點,如若遇難,想尋求我們的幫助,可以吹這個。”
“這是什麼?”
猴子眼睛泛著亮光,興趣濃厚,把玩著手中侍衛叔叔給他的玩意兒。
“骨哨。”
給了孩子骨哨,鳳絕禦放心多了。
顧沉舟為了想救猴子,不惜與一群漢子拚命,發誓要拚盡最後一滴血,正當她筋皮力盡倒下絕望之時,她的禦爺來了,又聽見猴子叫禦爺幹爹。
放下心來的她,由於太困了,呼嚕呼嚕居然就睡著了。
她是被冷風給吹醒的,徐徐的冷風灌入衣袖,害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麻痹的,她肯定要感冒。
袖子晃動的厲害,貓爪子已經死死抓住袖壁了,為何晃動的這麼厲害啊?
禦爺,咱們要去哪兒啊?
她尖著嗓子詢問。
對了,猴子呢?
猴子脫離危險沒?
強烈的光線讓她眼睛生疼,風鼓鼓吹襲進來,風兒越來越大,那片白光也越來越多。
像坐雲宵飛車一般,一個倒栽蔥,她巧的貓兒身居然就甩出青色袖口。
嘴兒滿是泥沙,胸口撞到了堅硬的石頭上,突來的鈍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搞什麼飛機?
禦爺真狠心,居然把她給甩出來了。
呸呸呸,吐了幾口泥沙,她跳躍起身,便看到了一片衣袖從她眼前劃過,愣了不過兩秒,她就迅速反應過來。
“禦爺,帶我走啊。”
貓爪子一抓,‘茲嘶’一片青色衣角被她生生撕扯下。
原來,她在他衣袖裏打滾兒時,他正施展輕功,縱身一躍而離開。
顧沉舟望著爪子裏的這片衣角,口水直流,想入非非,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就這樣,她的禦爺又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她欲哭無淚哪!
嗚嗚,貓兒眼角淌下的可是相思之淚。
“娘親,你總算是回來了。”
見野貓竄入牛棚,猴子興奮地親昵叫嚷,伸出雙手把她摟入懷。
“猴子,你幹爹來過?”
鬆枝床上的紅鸚不見蹤影,顧沉舟便猜到了八九分,都怪她因勞累而熟睡,根本不知曉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好想多看一下禦爺的絕色容顏啊!
多與他呆會兒也是美的,好的。
還好,她機靈,在他離開時,撕下了他半片衣角,這半片衣角,好在日後以慰她相思之苦。
猴子聽不懂娘親的話,見她眼神兒一直繞著鬆枝床轉,他便附了句,“那隻鳥兒原來是幹爹喂養的,他把它給帶走了。”
“他們去哪兒了?”
“娘親,你想啥?”見貓兒揮動貓爪子,猴子搔了搔頭,歪著腦袋,難為情地猜測,“你幹爹幫我麼?是啊,是他幫我嚇退樸秀才與村長,把我帶回來的。”
“我你幹爹去哪兒了?”
她再重複一遍,猴子眨巴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一臉懵逼。
此時此刻,她與猴子,就等同於雞同鴨講。
算了,她再重複十遍,子也聽不懂她的話。
蒼啊,趕緊讓她變回人形吧!她真的快受不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這樣子搞下去,她與猴子必定會成為藥香村兩抹孤魂野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