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為何能來去無蹤?
美男不見了,她激動了一晚的心漸漸歸於平靜。
與美男同床共枕了一宿,害她流了一夜的口水,麻痹的,回想起自己在他溫熱胸膛裏窩了一夜,她心裏就甜滋滋的。
抬頭,牛頭馬麵的山神,凶神惡煞,手裏拿著一根金杈,還長了根長長的馬尾巴,貓爪子抓了抓馬尾,雙掌合十,“山神爺爺,本姑娘實在是內急得慌,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包涵,您老閉閉眼,非禮勿視。”
身體躲到馬尾巴下,屁股一翹,半蹲著身子,開始丁丁冬冬撒尿。
反正,這裏沒人,即便是有人,此時的她,也是一隻可愛的貓咪。
昨晚喝了太多香酒,憋了一肚子的尿,舒解了,實在是痛快,揉著肚子走出山神廟。
跑下山時,迎頭碰上了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媳婦,媳婦頭上包裹著花圍巾,柔嫩的胳膊兒上挎了個竹籃子,籃子裏裝了兩朵鮮蘑菇。
腳上穿了雙粉色的繡花鞋,身上的衣衫顏色也極其鮮豔。
媳婦一搖一擺走到樹下采蘑菇,嘴裏哼著山歌兒,“哥哥也,嗯,等等妹,妹妹馬上來與你見麵嘍,妹妹也,嗯,哥哥正在窯洞裏等你來嘍。”
媳婦屁股上沒肉,衣服裁剪得十分合身,這樣一來,也露出了服飾的蔽端。
屁股,纖腰,胳膊兒,腿……哎喲,整個一幹癟身材,沒啥料啊!
顧沉舟本想繞過她悄然下山,沒想繞過一株矮叢時被她瞧見了。
隨手撿了顆石子向她扔過來。
“砸死你個野東西,跑啥呢,老娘又沒有打你罵你,怕老娘幹啥呢,狗日的野東西,賤蹄子。”
這聲音好耳熟。
包裹的頭巾因她砸石子的動作滑了下來,露出了整張麻雀斑斑的臉。
握草,原來是她。
好幾日不見的劉麻子。
又一顆石子砸過來,這顆石子有點大,差點就砸到她的頭了,要不是她閃躲及時的話。
“瞪著老娘幹啥。”
老娘就是要瞪你,顧沉舟在心裏把劉麻子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這婆娘好凶,八成是先前她惡整了她,所以,對她懷恨在心,把氣全都撒到了一隻貓身上。
她當然不知道,眼前這隻貓兒是她顧沉舟變的。
“再瞪,老娘就砸死你。”
劉麻子氣瘋了,連隻牲畜也欺負她。
顧沉舟心裏對她怨恨著,也想整整她,走過去,刁起她一隻褲腿兒,不停地撩蹭……香噴噴的,這女人身上又抹了香精油,好像她還嗅到了胭脂水粉的味兒。
仔細瞧瞧,臉兒的確抹了厚厚脂粉,可惜,斑點太多太密,脂粉也蓋不住。
“牲畜,不要刁我的褲腿,弄髒了,你賠不起,哎喲,牲畜,別咬我啊。”
顧沉舟不是真咬,嘴兒隻是在她雪白腿肚上磨蹭。
劉麻子怕被牲畜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不動就可以蒙混過去,以前,她也用這招兒對付老熊野獸的,貓兒到是緊咬著她鞋底兒不放,最後,把她鞋底兒整個捋過來,刁著跑遠了。
“牲畜,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