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咱藥香村許多人家死了牛,前兩,也有人家的母牛流產,有人舉報是你下的手,你可知罪?”
臥槽。
莫名其妙的,就想讓她認罪,門兒都沒有了。
“村長大人,向你舉報我的人,可有提供給你有力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沉舟就不能認罪了。”
村長炯炯有神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臉上,沉穩的臉孔瘦削而枯黃,“不見棺材不掉淚,還需要什麼證據,這十裏八村,誰不知道你家公牛在配種,配好種的母牛,本來產子指日可待,眼瞧著就要臨盆了,一下子就流產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幹的,母牛流產了,還會再到你家配種,這樣你家的生意源源不斷湧來,你家才會賺錢過日子。”
的確,這番推斷不錯,很有邏輯性。
事實上,她也巴不得全村母牛都流產,那她生意又會好上一陣子。
縱然是她再希望,但是,她也絕不會做這種傷害理的事情。
俗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還有什麼話,一定是你藥的全村人的牛。”
“村長大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能信口雌黃,亂一通就可以的,你可是一村之長,僅憑你自己的推斷來定一個人的罪,難免有失公道,你牛兒是我藥的,你可拿得出證據?”
村長微愕的神情,好像在,傻裏傻氣的顧沉舟幾時變得這樣聰明了?
是嗬,拿不出證據,他也不能動顧沉舟,這顧沉舟不似以往的顧沉舟,也不是春嬸兒那種無知婦人,他隨便兩句,她就嚇得如一隻白兔,任憑他發落。
“玉清,帶人去搜顧沉舟的家。”
“是。”
搜就搜唄,方正她家就一間窄的牲口棚,沒一樣像樣的家具,冬日不能擋風,夏不能遮日,也不可能有任何髒物藏著,可沒地方藏呢?
一盞荼的功夫,漢子們匆匆趕回來了,手裏捏了個灰色布袋,袋裏裝的是一味藥,村長拿到鼻子邊聞了聞。
掃射向顧沉舟的眸光冷如寒冰,“寡婦,你果然歹毒,潑風刀是藥性最強的牲口打胎藥,這藥從你家裏搜出來的,你作何解釋?”
顧沉舟在現代是名軍醫,對中醫也有研究,藥草方麵懂得也較多。
那袋子裏銀灰色粒果子,的確是牲口打胎藥潑風刀,有一次行軍時,一隻母警犬要生仔,可是荒山野林裏行軍,她們不能拖著一個幼警犬,與軍長商討後,她們做了一個決定,就是用潑風刀把警犬打下來的,這種藥藥性很強,吃了不過半時辰就能讓牲口產下仔,並且,產下的仔是沒有呼吸,是死的。
顧沉舟站在原地,麵情寡淡,不卑不亢地直視著村長那兩道冰塊般的目光。
有人故意把潑風刀放到牲口棚陷害她。
好樣的。
“你確定這藥是從牲口棚搜出來的?”
“對,是鬆枝鋪下搜出來的,顧沉舟,你藏得夠隱密的。”
回答顧沉舟的男人,一臉忠厚老實,絲毫都不像是在謊。
他沒謊,那麼,就是有人事先把藥偷偷放到了她家的鬆枝鋪下,與猴子在河邊溜達了那麼久,不定就是那會兒賊人放進去的。
“顧沉舟,你還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