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身著一襲藏色青衣、氣質如仙的美男,修長如竹身軀倚靠青色樹杆,眉眼如畫,風姿綽約,鬼斧神工雕刻的絕色容顏,頓時,地日月無光,七色杜鵑花黯然失色,絕對的人間第一絕色啊!
清冷的眸光凝掃向她,就如世間最瑰麗的奇珍異寶。
哇!帥哥,帥哥啊!
顧沉舟差一點蹦起來,咽下了一嘴興奮的唾液。
比那些個一線明星還帥上千百倍,丫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眸興奮到幾經噴火。
美男衣袖一揮,捆綁野獸身上的紅繩傾刻裂斷,野獸嚇得汗毛直豎,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足尖輕點,身輕如燕,三千如雪發絲隨風飄動,矯健身軀縱身飛下,青色衣袖飄袂,如一幅炫麗多姿、美奐美倫的水墨畫,丫頭瞧得目瞪口呆。
邊角繡著冰晶蠶絲紅豆的黑靴著地,挺拔身形穩穩落於地麵,那側顏,如同遺世孤立的一塊冷玉,令她心兒怦然亂動。
麵沉如水,高貴卓絕傲然,淡然一瞥,薄唇輕抿,邁著輕悠的步伐離去,紅鸚撲棱著繞飛在他身側,時而站肩,時而飛翔,如一位忠誠的衛士緊緊跟隨。
哇靠,居然有這麼帥的男人。
她呆了,也傻了。
口流誕著嘴角直流。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衝著那抹即將消失在雕棠林盡頭的美男身影,揚聲高呼,“喂,帥哥,等等我啊,別走那麼快,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再……這個陌生的世界,我隻認識你,不要救了我,又拋下我,不管我啊!”
顧沉舟一邊擦著嘴角誕下的口水,一邊努力狂奔追趕救命恩人。
皓月當空,霧靄繚繞
七彩杜鵑花、海棠花正綻放得如火如荼。
如夢如幻的仙境,顧沉舟無心欣賞。
隻顧拚命追逐著恩人腳步,實在是跑不動了,隻得停下來倚在花樹上憩息,等她喘息兩下後,便就再也找不到美男蹤跡了。
握草,跟丟了。
‘排雷’王牌部隊王牌軍醫,平日裏,訓練強度與時間都比其他人不知多出N倍。
居然把人跟丟了。
這人間絕色飛會?
丟死人了,回去後,一定不能把這事出來,不然,杜若南一定會捧腹嘲笑她三三夜不止。
‘咕嚕’,肚子發出抗議,折騰了半,她沒進一粒水米。
是該填填五髒廟了。
眼前,四周都是綠色大片森林,遠處,茫茫原野盡頭,也不見一縷嫋嫋炊煙。
摸了摸扁平肚腹,眼尾掃到腳下幾根骨頭,本來挺惡心的,也不知怎麼的,她居然就伸出了爪子,就近撈起根骨頭,塞入嘴裏咀嚼,又硬又鹹,將那個酸東西從嘴裏摳出來,居然是隻被她咬扁的螞蟻。
惡心到姥姥家了,口腔裏彌漫著苦味兒,世上最難啃的脅骨,棄之不可惜。
琅琅琅,左右邊的雕棠林裏,似乎傳來了兵器相擊的聲音。
越過幾株矮叢,拔開草叢,幾蒙麵黑衣人正與一群紅衣官兵纏鬥,幾個回合後,幾蒙麵黑衣人相互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縱身一躍,即時不見蹤影。
官兵們手握長劍,抬頭四處張望,當再也發現不了黑衣人蹤跡時,個個背脊直泛冷汗。
‘匡當’,幾團黑影從而降,手中鋒利劍刃筆直從官兵眉心劃落,一道道紅痕印在官兵臉上,個個應聲倒地身體抽搐而亡。
一黑衣人施展輕功,腳尖踏葉,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一紅衣女子從數步之遠捉回,淺淡橙紅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襖,邊角縫製雪白色免子絨毛,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即使成了階下囚,女子俏麗臉蛋上,也絲毫不見慌張與畏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能看得出她並非是一般的平凡女子。
“誰派你們來的?”
“你無需知曉。”
一劍刺破喉嚨,雪白肌膚破裂,鮮血四濺,染紅路邊野草及一樹雕棠花。
謀殺,真真切切的一場陰謀。
我勒個娘,她顧沉舟剛穿越過來,遇上絕色美男相救不,還碰上了這麼一場驚心動魄的謀殺。
‘補……’
尾音拉得老長,動物放屁都這麼響嗎?
簡直讓她猝不及防啊!
明明敵在明,她在暗,這下好了,因一個響屁而暴露,撒腿開溜。
黑衣人手持利器追逐而來,喵嗚,她手上沒家夥,不能與他硬碰硬,隻能帶著他在雕棠樹林裏捉迷藏。
不知是她太,還是她太機靈的緣故,武功了得的蒙麵人,擊地的劍尖居然次次落空。
忽地,另一黑衣人不知從哪兒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