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逆耳總覺得樹林子有些不尋常。
他一邊走,一邊審視著四周。
體內的金丹之力緩緩流轉,恢複著他之前大幅消耗的體力。
待到他行至山林之中,他坐於一塊青石之上。
神色陰冷的朝四周淡淡開口:“來都來了,還不出來麼?怎麼,還要玩島國大片中的尾隨?”
因為有之前與那胖子一戰的心理陰影,楊逆耳此時此刻,心底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他深知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此時他也是眉頭微皺,心裏覺得自己真是個倒黴蛋,而且倒黴大發了。
他都不用動用眼法,就能憑感知知道樹林裏隱匿著不少人,這很讓人頭皮發麻。
“你一個堂堂大學生,竟滿口汙穢之言,實在是有損身份啊!”
隻見一人從林中走出,就在楊逆耳身後五十米處,神色如常,步履堅定,待近些,觀得是一魁梧大漢,皮膚生的黝黑,身材極為壯碩,迎麵走來虎虎生風,眉粗眼大,聲音渾厚,手拂著臉上的虯髯,嘴角似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楊逆耳。
陸陸續續的又走出幾人,用極為警惕的眼神看著楊逆耳,跟在那大漢後麵,並不言語。
那眾人直勾勾的眼神裏,看到楊逆耳就像看到了尋覓已久的獵物那般炙熱,卻也十分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舉動。
“找我有什麼事?”我也不跟他們兜圈子,既然來了,就開門見山的來吧。
“這個問題,我暫且不答,我且問你,楊逆耳,西湖湖底那條青龍尊,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嗬,我一介書生,孱弱之體,如何能下得那寒水之地?”既然賣弄風騷,那我也跟你們玩一下古風。
“既然如此,那還是比劃比劃吧!”虯髯大漢不想再多費口舌,大手一揮,“上!”大漢口中輕喝道,神情悠閑的看著楊逆耳。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人紛紛擺出了架勢,向前圍住了楊逆耳。
“講這麼多,還不是要打?”我沒好氣的回道。
虯髯大漢對楊逆耳稍有改觀,本來以為他隻是一個無名小輩,加上年紀尚淺,在這麼多人麵前,即便不露怯,也要如臨大敵那般才是,如今看來,倒是他有些小看現在的年輕人了。
虱子多了不怕癢,我覺得我自己不一定會被眼前的這幾個人擒住,我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我緩緩起身,想起黑色漢服長衫還在宿舍,就打算盡快解決眼前的麻煩。
我剛才已經用眼法觀得這些人都是常人,也就氣息強硬一些,手腳多有一些,要說我們厲人與常人是天壤之別呢,圍在我身邊兩米外的五六個人,我絲毫不懼,我的注意力始終放在那個虯髯大漢身上,看他對我也不是很在意,可以說是非常輕視了。
所以我已經早有對策。
我念動身法,身體頓時一輕,我猛踏腳下的青石,一聲皸裂聲,那青石上輕飄飄的四分五裂開來,我卯足了勁,朝著樹林頂端躍去,我感受到風呼呼兩聲,我已經飛於空中,下眼一看,那五六個人黑矮的身影隻見他們左顧右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那大漢也是一驚,他倒是看到我了,我對他蔑視一笑,他也不惱,隻是大步流星的朝著我奔來,等那五六個人反應過來,順著大漢的目光才看到我時,臉上似有蒙羞之色,又氣又惱,紛紛學我,不料隻是停滯半空後再無續力,不及我的五分之一的距離便落下,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應該是非常舒服的,這身法,遇上同門的話,因為同屬一門,必然有所知悉,但是遇上常人的話,那優勢可就異常明顯了。
我懶懶開口:“獅子博兔亦用全力,大叔你好像真有點目中無人了,我要是沒個手段,能把那青龍放出來?”
“那青龍尊真是你這年輕娃子放出來的?”大漢終於慌了,上麵千交代萬囑咐,這次任務不可小覷,無論對麵是何等身份,什麼樣的道者修為,都不能掉以輕心,因為據調查西湖湖底的青龍尊極有可能是該人放出來的!
糟了!大漢心中後悔連連,念他隻是二十出頭等我年紀,就算是修道者,也不可能有多大本事,如那些常人不知道的世家那般,自幼便開始習道,怎麼來這勞什子的學校?還要上學嗎?糟了糟了,低估了他的能力了!他看著空中的楊逆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於是大聲的朝著楊逆耳喊:“你作為修道者,難道不知你這番行徑如果被龍虎山和其它道人知道是要被誅殺的嗎?”
楊逆耳在高大樹端踩住一梢,聽見虯髯大漢的呼喊,略一思索,然後答道:“第一,我不是修道者!第二,我也不怕什麼龍虎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龍虎山!第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來曆,但是我所做之事完全是替人辦事,在下寒門子弟一個,自認循規蹈矩,學習優秀,還想要順利畢業,望諸位莫擾了我前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