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狠狠地拉住了方瑜,她突然回過神來,走到了孫紫月的麵前,伸手就要一個巴掌,可是卻已經被孫紫月狠狠地抓住了。
“你做什麼?”
方瑜的手被孫紫月牢牢地抓住了,一時之間無法動彈,可是唇齒之間已經是生出了冷漠:“我要幹什麼?你整個害人的妖精,虧我從前這麼地對你好,你卻要要害我的女兒?”
穆武侯且看著方瑜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頭怎麼會不憎恨?
他三下五除二地來到了孫紫月的麵前,一個抬手,已經將孫紫月的嘴巴打下去。
“啪。”
一陣清脆的聲音,整個王府也因為這一處的聲音變得寂靜下來。
“你這個孽障,究竟是帶了什麼神神鬼鬼的人進來?若是我今天不打死你,那我也不算是堂堂的一品官員。”
這麼說著,穆武侯已經慢慢地退後去,和身邊的人示意,狠狠地說道:“來人啊,快將孫紫月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穆武侯這個一品官員若是遇到了我這個皇子,是不是還能這麼飛揚跋扈?”
眾人正要按照穆武侯說的去做的時候,已經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了,孫紫月有些吃驚地轉過頭去,卻看到了畢雲海的身影閃爍在燈火闌珊處。
穆武侯自己都驚呆了,手掌還停在空中,終於沒有落在孫紫月的臉上。
“參見二皇子。”
“那麼我呢?”
話音剛落,從燈火闌珊處又走來了一個男子,他的身形要更加魁梧一些,穆武侯看出來了,這個人正是畢雲林。
“參見三皇子。”
這麼晚了,這兩個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穆武侯的心裏頭正泛著嘀咕,卻聽到了畢雲林那戲謔一般的微笑:“怎麼,你是覺得我們不能出現在這個地方麼?”
穆武侯連忙說道:“自然不是。”
畢雲海的眼神卻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孫紫月的身上,她那消瘦的身子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瞳孔中投射出了受傷的光。
“我聽說穆武侯家的二小姐生病了,所以就來看看,想不到二哥也要來。”
畢雲林說著,已經十分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之上了,畢雲海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原是穆武侯的家事,隻是孫紫月從前在圍獵場的時候,就深受父皇的賞識,如果這個時候被穆武侯打出個好歹來,到時候你該如何和他交代呢?”
說著,就緩緩地來到了孫紫月的身邊,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你還能起來麼?”
孫紫月的腿腳早就被壓酸了,眼神中泛著波光粼粼的光,她搖了搖頭,苦笑道:“怕是不能了。”
畢雲海的心裏頭又氣又急,可也不能輕而易舉地表現出來,隻是冷笑道:“原來穆武侯是這麼對待父皇信任的人的,隻是不知道父皇若是知道了,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
“二哥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了,父皇何必要管這麼多的事情,若是真算起來,那這孫紫月試圖加害燕姿,又應該怎麼算呢?”
畢雲海緩緩說道:“三弟,你又不在現場,怎麼就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可不是為了將孫燕姿給娶進門,心裏頭也懷了這麼多的猜想?”
說著,便是跟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連忙搬了藤椅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孫紫月坐起來。
“穆武侯,這件事情應該如何定奪,你自己看著辦吧,隻有一件事情,你若是得罪了我們中的任何一方,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明白麼?”
穆武侯的額頭上早就生出了細碎的汗水來,他忙說道:“是,我知道的。”
“既然兩位皇子如今大駕光臨寒舍,也為了臣兩個女兒的事情這麼上心,那老臣就鬥膽一次。”
穆武侯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裏頭分明已經是驚恐萬分。
“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孫紫月。”
畢雲林這話分明就是在施壓了,穆武侯心裏思忖著,雖然如今畢雲海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了,但是終究是畢雲林才是皇上最信任和疼愛的那一個,不如就順著畢雲林的意思,為孫燕姿出這一口惡氣。
“孫紫月在府裏頭多次造謠生事,並不僅僅是這一次,而是多有嫌疑,我若是不能懲治她,恐怕是難以在府裏頭樹立威信的。”
這麼說著,穆武侯已經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畢雲海,畢雲海的眼神曖昧不明,倒是有幾分篤定。
“既然如此,穆武侯還在猶豫什麼?該打的打,該懲罰的懲罰,我與孫燕姿也算是朋友,現在也該進去看一看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