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依依大吃一驚。
蔣美媛一聽到傷心處,已經抑製不住情緒,開始放聲大哭,“那群人簡直就是土匪!土匪!居然敢這麼對我們,那是我們家的房子啊!嗚嗚嗚!天殺的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夏依依被蔣美媛的哭聲吵得耳朵疼,忙把蔣美媛推開了一點,“都別吵了!有什麼事過來好好說清楚!”
蔣美媛被夏依依一吼,嚇得哭聲一下子噎了下去。
然後夏文海就過來,如此這般從頭到尾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這種時候指望蔣美媛能說清楚個什麼是不可能的。
夏依依聽完以後也是頭漲得痛,正想說點什麼,忽然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二位,什麼時候過來的?”
夏家三個人同時抬頭朝門口看去——
就看到,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著,薄言霆一身休閑打扮,一手插在兜裏,就這麼悠悠閑閑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夏文海趕緊站了起來,笑嗬嗬地朝薄老爺子迎了上去,“薄老爺子!您好您好,這麼快又見麵了!那個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我跟孩子他媽帶點東西過來給她,順便看看她。”
蔣美媛也嚇得趕緊停止住了哭聲,慌亂擦了幾下眼淚,等再把頭轉過去的時候已經擺出了客套的笑臉。
他們都是死要麵子的人,怎麼能讓薄家知道他們是被人從自己房子裏趕出來,落魄的無處可歸呢?
“哦,是這樣啊,那你們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啊,你看我這邊也沒什麼準備的,怠慢了。”薄老爺子一眼掃過被丟在角落的幾個大包小包,心裏就有了幾分數。
他老人家是什麼人啊,別看一天到晚在輪椅上坐著,但是對雲京城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那都是心裏有個算盤的。
況且夏氏的事情這段時間也經常上報紙,薄老爺子是每天必看財經報紙的,怎麼可能遺漏掉那些消息。
此時再一看夏文海夫婦這副模樣匆匆忙忙地就跑過來了,還有夏文海老婆那明顯還紅彤彤的眼睛。
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難猜測了。
但是薄老爺子也不是喜歡當麵揭人短處的人,所以並沒有揭穿,就這麼含含糊糊地帶過去了。
“嗨呀!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啊!”夏文海趕忙說道。
薄老爺子笑著頷了頷首,對夏文海說,“我有點累了,就不陪你們了,讓言霆跟你們說說話吧。”
然後就把把薄言霆推了出去,給管家打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會意,恭敬地朝夏文海夫婦欠了欠身,然後推著薄老爺子離開了。
薄老爺子一走,夏依依立刻哭喪著臉撲到了薄言霆懷裏,“言霆~~~”
薄言霆腦仁又是一痛,卻還是扶了夏依依一把,低頭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夏依依和夏文海對看一眼,然後拽住薄言霆的手把他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女婿啊,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瞞著你了。”夏文海搓了搓手,表情有些窘迫地站在了薄言霆麵前。
薄言霆茶金色的眸子涼涼一掃他,“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