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然給林夫人行禮問安,林夫人客氣的還禮,然後看向林嘯風,問道:“聽說你昨晚沒有回家,就住在李將軍這裏嗎?”
林嘯風此刻不敢有半點違逆之色,垂首稱是。李毅然見話頭不對,忙打岔,請大家到廳裏坐,一麵吩咐下人奉茶。
林夫人緩和了一下臉色,問李毅然:“李將軍,這兩天洛陽城有妖作亂,你聽說了嗎?”
李毅然點點頭,然後說道:“都是些無知百姓道聽途說,添油加醋,這朗朗乾坤,哪來的妖怪?”
林夫人一臉沉靜,不喜不怒的說:“這個可不一定!無風不起浪,整個洛陽城都深受其害,你說沒有妖精有人信嗎?”然後頓一頓,又說:“聽說李將軍的府中來了客人,有這回事嗎?若是不熟悉的人,千萬不能亂招待,如果為了顧忌朋友的麵子給自己惹了大麻煩,那可太不合算!”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李毅然很明顯是衝著林嘯風的麵子才收容的水漣漪,現在因為這個給自己惹出麻煩來了,這明顯是做了一件傻事!
林嘯風有些尷尬,忙在一旁說道:“娘,你說什麼呢?外麵那些傳聞你這麼聰明的人也信嗎?”
林夫人瞪他一眼,“你少給我戴高帽子,你眼裏幾時有你娘了?”
李毅然泰然自若的笑了:“伯母,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府裏確實來了女眷,不過不是外人,是我的親表妹,本來因為戰亂,早就斷了聯係,所以以前並不認識,但是前些日子,我舅父送她來洛陽,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我至親的表妹。這真是上天有眼,讓我們能聚到一起!”
“哦?真有這回事?”林夫人見李毅然說的有板有眼,也不得不信。
“當然了,這樣的事也能作假嗎?更巧的是,我這表妹是林大哥的紅顏知己!本來她自從上次在法場上受驚後,大病了一場,等到病好了,卻舍不下和林大哥的這段情意,所以央求舅父把她送回了洛陽,正好遇到巡城的我,這才得以相認!”
林夫人可是精明人,自不會被他的幾句話打發掉,忽然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曾說的,親眼看著她突然消失的,她不是妖又是什麼?”
李毅然笑一笑,“我當時離得遠,隻是看見她突然不見了,也沒看清她怎麼不見的,又被亂兵衝撞,哪有時間查考?後來才知道,原來我舅父為了救她,特地挖了一條地道,通到法場下麵,然後再裝上翻板,乘人不備,把她搬到了地道裏,隨後封死了機關,這才帶她逃脫!”李毅然振振有詞,確實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李毅然說完後,還加了一句:“後來,我親自去看過的,那裏確實有條地道!”
魏之豪為了幫著圓謊,連連點頭,“不錯,我也去看過,機關設計的的確非常巧妙,不過為了防止被壞人利用,我已經派人把那填平了!”
林夫人心裏還有疑問,所以又問道:“挖地道?挖一條地道得用多長時間?想什麼時候挖成就能什麼時候挖成嗎?”
李毅然一愣,細細一想,也是啊!挖一條穿過法場的地道沒有半月二十天的哪能完成?
林嘯風卻笑起來:“我說我娘聰明吧,她就是不簡單!林夫人又瞪了他一眼,“你少插嘴!”
“娘,你當自己在審犯人啊!我是您兒子,審審還可以,李兄弟可是這兒的主人啊!哪有在人家坐著還要審問人家的!”
林夫人被他一說,有點尷尬,“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審問你們了?”
李毅然也笑了,“林大哥真會開玩笑,我們這不是跟伯母聊天兒呢嘛,怎麼說成了審問了!”
不過林嘯風這一搗亂,倒還真拖延了時間,李毅然又想出說辭來了:“伯母,你有所不知,我舅父家本來住在法場附近,一次修院子時,發現地下有一條暗流,水不深,我舅父一時好奇,鑽進去看,誰知走出好遠也不到頭,隻好又走了回來,根據方位可以斷定,那條暗流正從法場下流過。後來舅父買了新房子搬了家,那舊房子廢棄了,直到聽說表妹有危險,舅父急中生智,就想了一個這樣的辦法,潛進去,打了一個洞口,又趁著夜深人靜,悄悄裝上機關,上麵再蓋上些土,所以一時也沒人發覺。後來救了表妹,封了機關,又正趕上我們攻下了洛陽城,人們隻顧逃命,哪來得及看地下有什麼,所以大家並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