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貓婆子這般模樣,心裏恐慌的不行,吞了口口水說:“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您剛才說不是燒了屍體就沒事的嗎?”
貓婆子看了看插在東南角的靈幡,然後說:“本來是燒了屍體就沒事,可現在遇到‘倒枕棺’這樣的大煞就難說了。”
墳是柳元才葬下的,我不相信柳元才對這些一無所知,於是氣憤的衝過去,一把抓起柳元才:“說,誰叫你這麼下葬的?”
柳元才本來就嚇的不輕,現在更是渾身打哆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攤上這事,我一肚子火,一手摸起旁邊的抬杠,指著柳元才大吼:“墳是你葬的,你不知道誰知道,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送你一程。”
柳元才嚇的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真不關我的事,當時起棺下葬的時候我拉肚子了,根本不在現場。”
盡管我對柳元才的話將信將疑,可是他現在這副模樣,我實在是不好在逼問教訓他,隻得將目光看向貓婆子,看貓婆子怎麼安排。
貓婆子歎了口氣並沒有多問,轉而說:“現在先別管那麼多了,先開棺焚了屍體再說吧!”
我點頭答應了一聲,找來事先準備好的鋼釺,和幾個大漢一起合力將鉚釘撬開,然後準備先開橫葬著的棺材。
棺材板一被撬開,幾個大漢嚇得驚叫一聲,紛紛後退了幾步。
我走近往棺材裏一看,即使提前有了心裏準備,但也被嚇的不輕。
棺材裏裝的是柳元才兒子的屍體,因為是礦難死的,雖然下葬前清洗過,可身上還殘留著煤渣子,好幾處還有淤青。
如果隻是這樣倒沒什麼,主要是他的肚子脹的老圓了,連壽衣都撐破了,鐵青色的肚皮還在跳動,似乎裏麵有東西在裏麵蠕動。
更詭異的是,他的嘴巴大張,表情猙獰,身上爬滿了蛇蟲鼠蟻,一隻癩蛤蟆正從他的口鼻出往裏麵鑽,看的我頭皮發麻。
這模樣,跟中了邪的柳元才非常相似,由此看來,柳元才中邪不是偶然,八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們看到這景象覺得挺怵的,可是貓婆子似乎早知道了這一切,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死盯著另一具棺材。
很顯然,這口被“枕”起來的棺材,才是真正恐怖的危機。
見到貓婆子這神情,幾個大漢自然也知道了這具“枕”棺不簡單,紛紛退避三舍,不敢去開棺,最後還是我用工錢的脅迫,他們這才戰戰兢兢的去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