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貓婆子的臉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敢多問,更不敢在這溧水溝旁久呆,跟著貓婆子往回走。
在路上,我始終忍不住這團迷霧的誘惑,拉著貓婆子的手低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村長他要害我。”
貓婆子說:“那不是村長。丁娃子,都怪我,不應該去摸這躺陰媒,這下咱們麻煩大了。”
貓婆子這麼一說我更加害怕了,緊張的說:“不是村長那是誰?到底怎麼回事嘛!”
貓婆子歎了一口氣,拉著我改變方向,往村東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去看吧!”
柳元才的家在村東,貓婆子這是要帶我去柳元才家啊!
到柳元才家的時候,他家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的鄰居,紛紛都在議論。
有鄰居看到貓婆子來了,立馬迎上來打招呼:“貓婆,你可算是來了,村長今天一大早上就開始發瘋,見人就咬,拉都拉不住,已經傷了不少人了。”
貓婆子問:“人在哪兒呢?”
“在堂屋裏,我領你過去。”那鄰居答應了一聲,然後吆喝著村民讓出一條道來。
柳元才家堂屋的門大開著,裏麵的靈堂也沒有撤掉,隻是棺材卻已經不見了,柳元才像狗一樣趴在靈堂前的供桌下麵,背對著我們,似乎在吃什麼東西。
我們一群人走進了堂屋,柳元才也沒有什麼反應。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堂屋裏到處血跡,還有一些雞毛之類的東西。
“柳元才!”沒有任何征兆,貓婆子突然大吼一聲,劉元才身體忽然一震,突然回過頭來。
他這一回頭,嚇得我一哆嗦驚叫出聲來,一連退了幾步。
此時的柳元才已經不能說是人了,他滿臉猙獰,一雙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眼珠子瞪圓了往外凸,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炸。
一雙枯瘦如柴抓著一隻啃死生雞正在嘴裏送,嘴角那和腮幫子上占滿了鮮血,血淋淋的,齜牙咧嘴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況,不光是我,大夥兒都是被嚇的一愣一愣的,有些膽小的婦女更是嚇的退出堂屋去。
柳元才本來體型消瘦,可是此時卻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肚子脹的老圓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進去,而且現在還在不斷地往嘴裏送生雞,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按照這種吃法,遲早要把自己給活活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