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三劍門,坐落於利國和陳國的邊境之處。
因所在山巒喚作泰昌山,故而也有泰昌門這一說。
對外,是一個道觀的泰昌門,在凡俗世間,卻也略有名氣。因為門派主張殺妖除魔,斬卻邪氣。風水之道也大為擅長,所以山腳下,也有一些兩國的村莊坐落於此,平常和門派中走動的道士來往密切。
就在利國邊境的拓村。是一個產出肉幹和蔬果的平凡村落。
全村上下不到百口人,卻顯得頗為熱鬧。
雨愛蓮此刻,就穿著一身泰昌門特有的黑色道袍,背著一個劍匣站在村口。卻抬頭遙望著遠處,穿插在雲霄之間的山巔。似乎依稀可以看到那絕頂之處聳立的亭台樓閣。
顯然村裏的人,對雨愛蓮的打扮見怪不怪。迎麵碰上,都友好的打著招呼。
“道長,早啊。”
“早。”雨愛蓮臉色慘白的對此點頭。邁動的步伐都顯得輕浮。顯然之前受到的傷勢,至今未好。
托著沉重的步伐,雨愛蓮來到了一處無人居住的茅屋之中。
熟練的捏著三才寶印,麵無表情的雨愛蓮按在了一處毫無特別之處的泥牆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泥牆忽然消失,露出另一個房間。
房間之中盛放瓜果,有桌椅板凳和床鋪。這是泰昌三劍門給外來賓客備置的客房。雨愛蓮如今受了傷勢,以往能夠徒步走回宗門的他,如今卻頗為艱難。他隻能暫時來到此處,給宗門發出信息,讓宗門的師兄弟下來接自己。
雨愛蓮隻是打開一個盛放在窗口的匣子。裏麵是一打的紅色符籙。他隨手拿起一張,捏著符籙默念咒語。那符籙立刻脫手而出,在半空之中折疊成一隻紙鳥,一下飛出窗戶,直直朝著遠處的山巔飛去。
“哎。。。”雨愛蓮歎了口氣,頹唐的他,隻是盤腿坐下。調養氣息丹田,靜候著宗門的師兄弟前來。
轉眼間,又是黑夜。
入定的雨愛蓮忽然睜開雙眼。穿著同樣黑袍的三人忽然打開了門走了進來。
放眼看去,三人修為都是不高。其中兩個跟在後頭的年輕道士,修為不過五六層。為首之人,麵如冠玉,不怒自威。修為卻也練氣八層。與雨愛蓮不相伯仲。
見到來人,雨愛蓮沒有起身,隻是坐在床上勉強作揖道:“劉師弟,眾位師弟,貧道受了傷勢,無法下床行李,還望多多包涵。”
那顯然是與雨愛蓮相識的劉師弟和其他兩人紛紛作揖。他微微皺起眉頭,看著臉色不好的雨愛蓮道:“雨師兄,看起來你傷及經脈了。閑話不多說,我等備好了風雨舟,快隨我等回去宗門吧。萬丹房的鍾師叔已經在等了。”
說罷,就取出一個小巧的木頭雕刻的泛舟。其他兩個道士來到雨愛蓮身側。紛紛告罪道:“師兄,我等抬你。”
“慢著。”雨愛蓮忽然皺起眉頭,阻止了道士伸出的手。忽然盯著那轉頭過來的劉師弟道:“劉師弟,我早晨遞上救援符籙,為何如今深夜才來?”
“啊。。門派裏麵繁務眾多。一時半會騰不出人手。而且管理飛來符籙的師弟去忙別的事了,所以一時來不了。”
雨愛蓮聽得如此,眉頭皺得更深了。那三道懷疑的溝壑之下,是一對淩厲的雙眼。
“劉師弟,宗門內規矩森嚴,你擔任管事的,比我更清楚。管理飛來符的人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不可能擅離職守的。你是不是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