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給陳將軍請罪的,難道杜總管也是如此?”沈法興問道。
杜伏威說道:“陳將軍英雄少年,杜某仰慕已久,今天是特意前來拜會陳將軍。我的兒子,可沒有瞎了眼的,也不敢冒犯陳將軍。”
沈法興臉上突然潮紅,他說道:“小兒的確該死,我已重重責罰他,陳將軍也原諒了他,陳將軍是不是?”
“是的!”聽到沈法興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陳澤隻是淡淡的回應。
杜伏威說道:“也隻有陳將軍大人大量才會原諒你的瞎眼兒子,要是我,一定活活打死他。”
這裏是陳澤的軍營,沈法興強行忍著自己的怒火,說道:“說的是,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嚴加管教。”
陳澤隻覺得兩人越來越有趣,他說道:“好了,兩位來找我,不會隻是討論如何調教兒子吧?”
“當然不是,杜某來找將軍,是有要事商量。”杜伏威說道。
陳澤說道:“杜總管有要事商量,不妨直說。”
“現在還不可以,我的事情,隻允許和陳將軍商量,不能有外人在讓,還望陳將軍不要見怪。”杜伏威說道。
“客氣了,那麼沈將軍你……”陳澤說道。
沈法興當然知道陳澤要趕走自己,他首先說道:“我軍中還有要事,既然陳將軍已經饒恕小兒,我想請辭。”
陳澤說道:“好,來人護送沈將軍離開。”
沈法興離開軍營之後,全身上下都是汗水,隻要在軍營當中說錯一個字,都有可能喪命。
“恕我直言,杜總管和沈法興之間,似是有隔閡?”陳澤說道。
杜伏威說道:“陳將軍快人快語,說的不錯,杜某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像沈法興,李子通這等小人。李子通和杜某的恩怨,相信陳將軍也是知道,當時李子通有沈法興相助,而沈法興此人生性殘忍,不是什麼好人,他和李子通合謀偷襲陳將軍,足以證明。”
陳澤說道:“不錯,我也知道。沈法興也是一個小人,本來就是他和李子通聯手,他卻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李子通和自己的兒子身上,敢做不敢擔當。”
杜伏威說道:“正是如此。”
陳澤說道:“方才杜總管說來找我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要商量何事?”
杜伏威說道:“我就直話直說,我是害怕陳將軍,所以才來的。”
陳澤差點就笑了出來,他說道:“杜總管真是幽默,既然你害怕我,就應該躲藏著我,怎麼又會來見我?”
杜伏威說道:“就是因為害怕,才來求見。夜裏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陳將軍運籌帷幄,我等絕對不是陳將軍的對手,還妄想和你搶奪江都,真是愚不可及。”
陳澤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說道:“你也是來求和的?”
陳澤需要江都,杜伏威也需要江都,如果杜伏威和陳澤搶,下場恐怕比李子通和沈法興的還要慘,這就是杜伏威所想的,也是陳澤想到的。
“不錯,杜某本想取下江都,如今有陳將軍染指,我是萬萬不敢,今天特意來請罪,明日我們就退兵,江都就是陳將軍的。”杜伏威說道。
陳澤站起來說道:“杜總管這份大禮,陳澤受之有愧,杜總管既然意在江都,就直接攻打,我絕對不會和杜總管為敵。”
這次是杜伏威不解了,他問道:“為何?”
陳澤說道:“我打算北上。”
“北上?”杜伏威的目光一亮,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他說道:“陳將軍果真有把握?”
陳澤自信地說道:“絕對有。”
杜伏威說道:“我祝賀陳將軍馬到功成。”
陳澤說道:“所以杜總管放心對江都用兵,可不要讓李子通和沈法興兩個奸人得逞。”
杜伏威說道:“此兩人不足為懼,不過杜某孤身一人,對付他們就有點困難,可是我們三人已成為三足鼎立,隻要任何一方輕舉妄動,誰也不好。杜某隻能盡力牽製著兩人,等陳將軍南下回來。”
陳澤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