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闌珊,星光盡暗。
馬賊的騷擾,打碎了所有人的美夢。
夢醒血已停,可是青綠的小草已經被鮮血染紅,血腥味還是濃鬱。
李傳雄、假護衛,還有那個男子,都已經被捆綁起來。
“李副領隊,你覺得應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陳澤問道。
所有的護衛,所有商人都圍上來,似是都在等李傳雄的一個解釋。
李傳雄臉色蒼白,雙眸無神,聽得陳澤的話,他笑了,笑容竟然也是猙獰,麵部都似是扭曲。
“陳水,原來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李傳雄問道。
陳澤說道:“你的計劃雖然不成,但是我也不得不歎服,計劃還真的周密。若不是被我知道,恐怕我們商隊都會落在你們手中。”
李傳雄說道:“我最大的疑問就是你到底如何知道?”
“他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陳澤一指那個假護衛,說道:“他本來就是被我們擒下的馬賊,他被我們擒下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知道你們的計劃。”
“其實你早就對我們提防著。”說話的人是給驢子和馬匹喂食的那個男子。
陳澤說道:“不錯,驢子出事之後,我對所有相關的人都有了戒備,因為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李傳雄又問道:“你又何時連我也戒備起來?”
“因為我在最後將擒到的馬賊交到你的手中,而我在巡查商隊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人,又讓我發現了他。”陳澤笑了笑,說道:“商隊不過千人,雖然他不能一一說出各位的名字,可是你們的容貌我都記得的。”
“好……你很好……”李傳雄有氣無力地說道。
劉克突然上前說道:“其實陳領隊有一點還沒有說出來,我那天晚上看到你們殺了護衛隊的一個兄弟,然後又毀屍滅跡。我也了解過,被殺的那個兄弟,習慣了沉默不說話,是以他被替換你們也毫不察覺。”
這句話一出來,很多人都知道是誰,更有不少人低下頭。
“陳領隊,在下有一個問題。”說話的人是殷元凱。
陳澤說道:“殷掌櫃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出。”
殷元凱說道:“中午時分,我們遇到的馬賊呢?他們是不是和魏刀兒一夥的?”
陳澤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但我想也是他們找來,就要是為了試探我等實力。所以,李傳雄才想要除去我。”
李傳雄也知道,陳澤可是整個商隊的核心,隻要陳澤除去,其他人都不成問題。
陳澤又說道:“他們在我們的驢子下毒,卻不知我們也可以在他們的馬匹下毒,而且也是不知不覺,我要讓所有馬賊都知道,我們商隊不是好欺負。”
“好,我們都以陳領隊馬首是瞻。”林士直拍手叫好,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李傳雄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有沒有中毒?”
陳澤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
李傳雄說道:“什麼問題?”
陳澤說道:“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李傳雄輕輕顫抖,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澤見此,大概也猜到有問題,商隊一事並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他說道:“杜力,既然他不願意了說,殺了他。”
李傳雄連忙說道:“陳領隊,並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
陳澤說道:“那麼你說不說?如果你說了,還不用死。”
李傳雄一咬牙,說道:“我不能說。”
陳澤搖搖頭,對杜力說道:“他們都由你來處理吧。”
他說完就要離開,此時那些商人都上來將陳澤包圍,不斷地對陳澤說謝謝,感謝陳澤救了他們。很多商人,都是傾盡家財,要來突厥通商,隻求以後能夠過上好日子。
等陳澤應付完了他們,回到了自己營帳的時候,殷元凱已經跟上來。
“殷掌櫃,將要天明,天明就要出發,何不先回去休息休息?”陳澤問道。
殷元凱說道:“我是特意來多謝陳領隊,要不然陳領隊,我們都被李傳雄他們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