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一個矮身躲開了王須撥刺來的長槊,反手就將自己手中的長槊反刺,直取王須撥的胸口。王須撥手一提韁繩,已經躲開了長槊,然後將自己的長槊打下。
羅戰也是使用長槊,他的手腕一轉,已經抽回自己的長槊,兩槊相交,聲音沉悶。
突然銀光閃過,羅戰左手已經抽出別在腰間的陌刀。刀往下一壓,長槊也往下一壓。王須撥連忙策馬後退,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長槊已經被削斷,衣服也被割破。
幸運的是,王須撥終於都後退,和魏刀兒一樣退回了原位。
羅戰和杜力也退回原位,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劉克身邊的李傳雄,驚慌地看著兩人。他想不到,一個陳澤不在,他的兩個手下竟然那麼厲害。
然而李傳雄也不敢輕舉妄動。
護衛隊見兩人如此神勇,均歡呼起來,他們雖然歡呼,也不忘正處在險境。
“想不到護衛隊裏麵還有如此人才。”說話的人竟然是魏刀兒。
王須撥也說道:“兩位勇士,在小小的商隊能起多大的作用?還不如加入我們,要什麼就有什麼。”
劉克笑了,他譏笑說道:“我們不會加入,要不你勸李副領隊加入?”
李傳雄不知道是否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他說道:“不要開玩笑。”
魏刀兒說道:“哼!不知好歹。”
“殺了他們!”王須撥說道。
命令一下來,馬賊的騎兵已經往護衛隊衝殺,但是手持長槊的護衛隊還沒有動,馬賊騎兵座下的馬,就已經倒下。
馬的悲鳴,不絕於耳。
人的慘叫,也是如此。
馬倒下,人墜馬。護衛隊中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甚至是馬賊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殺!”
護衛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手持大刀的人馬上上前,將墜馬的馬賊一一割斷了喉嚨。
鮮血已經把腳下的草地染紅,慘叫的聲音終於都停下來,魏刀兒和王須撥完全沒有臉色,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馬為何都倒下。
“到底是什麼回事?”魏刀兒大聲說道。
“當然是你們的馬被下毒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人說道。
說話的人是陳澤,他慢悠悠地走出來,在陳澤的身後,還有林茂才。
“你們都可以在我們的驢子下毒,我們為何不能給你們也下毒?”陳澤繼續說道。
李傳雄看到陳澤,渾身發抖,陳澤還沒醉,那麼醉的人也隻有他李傳雄。
“多謝李副領隊的款待。”陳澤又是微笑說道。
李傳雄也笑了,他的笑容是多麼的不自然,多麼的勉強。
李傳雄一直都現在劉克的身邊,下一刻他突然飛出去,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匕首是雪亮的。
將李傳雄扔出去的人,正是劉克。
“你要做什麼?”突然已經有十多個護衛放在李傳雄的身前。
劉克淡淡地說道:“李傳雄私通馬賊。”
李傳雄一手按著小腹的血動,一手拿著明晃晃的匕首,慢慢地走到馬賊那邊。他不說話,他的行動已經告訴所有人的答案。
護衛隊驚呼,商人已經竊竊私語。所有人都忘了李傳雄剛才還為了他們受傷,其實傷口也有可能作假。
“陳領隊!”一人將陳澤叫住,陳澤回頭一看,但見是一個瘦小的男子,正是那個負責喂食,負責草料的那個男子。
陳澤說道:“什麼事?”
男子說道:“陳領隊,你能不能俯耳過來,我有一個關於李副領隊的秘密要告訴你。”
李傳雄竟然還有秘密,陳澤毫不猶豫,直接就低下頭,但聽得男子輕聲地說道:“我要殺你!”
聽著,陳澤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一寒,低下頭一看,但見一把匕首已經抵及自己的胸口,隻要一用力匕首就可以刺穿他的心髒。
男子狡黠地笑了笑,他本來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也正是這樣的人,才不會吸引人注意,才能夠更好地殺人。
然而陳澤並沒有讓他如願,他突然往後一仰,突然又覺得身後一道寒光迫近。
正如所有人都不知道男子會殺人那樣,所有人也不知道竟然還有護衛會殺陳澤,一個護衛的刀已經迫近了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