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一開口,所有人都暫時將自己不安的心給壓下來,更有人開始將貨物搬運到路邊。
夜幕降臨,前去突厥的道路也不太平,陳澤的心中總是不安。
將一切都做好了之後,陳澤又坐下休息,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看在天際。
“陳領隊!”林茂才回來了。
陳澤輕輕歎息,說道:“驢子是否中毒?”
林茂才說道:“我已經親自看過,草料有毒,驢子自然是中毒,隻是商隊的獸醫看不出來而已。”
林茂才不僅有智有才,還懂得醫術,陳澤命令他去查看可以的情況,不過驢子中毒都在陳澤意料之中。
“陳領隊,今天晚上也不平靜。”林茂才繼續說道。
陳澤說道:“你也認為他們會動手?”
林茂才說道:“非動手不可,他們已經安排好一切。”
“是啊!我本以為護送一個商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卻不料會是如此。”陳澤說道。
“陳領隊,做任何事都不會一帆風順,經曆多了你就習慣。”林茂才輕聲說道。
陳澤細細回想林茂才所說的話,然後問道:“如果你是馬賊,你會從那裏下手?”
林茂才說道:“就在我們五人下手,陳領隊你懂兵法,武藝高強,而我們四人,也不會差,隻要對方有點眼光,都知道要從我們之間下手。”
“區區馬賊,我還從來沒有害怕,我擔心的是馬賊背後靠山,不知道他們何許人也,為何又要劫商隊。”陳澤說道。
眼前的火堆“啪啪”作響,陳澤的心的隨著聲音的頻率而跳動,不安之意越來越濃鬱。
林茂才說道:“是啊,護衛隊多少都和朝廷有聯係,恐怕背後的靠山還不小。”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陳澤又問道。
林茂才想了想,說道:“最好就殺了我們,然後將商隊包圍起來,領隊已死,其餘的人不足為懼。而且這裏地形平坦,他們若要圍而功之,這是他們要取勝的唯一方法。”
陳澤搖搖頭,說道:“我們人多,一般的馬賊也不過數百人,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來包圍我們?”
林茂才也搖搖頭,說道:“如果不隻是一夥馬賊?”
如果不是一夥馬賊,就是有多夥馬賊。
陳澤想到這個,也是凜然,到底是誰,能夠聯係如此之多的馬賊。
“領隊,他們人多又能如何?我們還有其他的武器。”說著,就看了一眼陳澤身邊的一車貨物。
“驢子怎麼樣?能不能解毒?”陳澤突然轉換話題問道。
林茂才說道:“我暗中給驢子解毒,相信明天即可恢複力氣。”
陳澤說道:“好,今晚我們就將馬賊一網打盡,明天好啟程。”
馬賊一事,已經煩擾在陳澤的心中已久。不過作為副領隊的李傳雄,似是沒有什麼煩惱,因為他的臉上滿是笑容。
他的笑容甚是燦爛,像是撿到了金子,甚至比撿到金子還要燦爛。
他笑著來到陳澤這裏,他的笑容在陳澤的眼中,隻覺得有點惡心。
“陳領隊,原來你們真的沒有睡。”李傳雄說道。
陳澤說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難以入眠,不過李副領隊似是不將一切放在眼中。”
李傳雄說道:“有陳領隊在,一切都會沒事。對了,這是我從馬邑帶來的美酒,特意拿來送給陳領隊和你的四位兄弟。”
聽到這句話,陳澤才留意到林茂才手上的一壇酒,他和林茂才互看一眼,林茂才說道:“李副領隊厚意,我等心領,隻是我們幾人在外,隻是吃喝自己帶的東西。”
李傳雄一愣,然後就說道:“還是陳領隊你們謹慎,不過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們放心喝吧!”
陳澤不知道怎麼推辭,他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收下了。”
李傳雄說道:“多謝陳領隊賞臉,商隊有陳領隊在,一定可以平安無事。而我今天得見陳領隊的身手,更是佩服不已。”
對李傳雄這樣稱讚,陳澤還有點反感,不過他笑道:“是李副領隊繆讚,我陳澤不過會一點普通的拳腳功夫,難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