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俘虜,陳澤打算打退了盧明月之後,就放了他們。沒有人願意造反,很多時候都是被迫的。
張須陀派來的人,叫作陶文康,最擅長的就是跟蹤、打探消息。
此時兩人快馬前進,八十裏路,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就趕到了張須陀的軍營,而他們的馬停下來就已經是奄奄一息。
張須陀的軍營雖然簡陋,但是布置甚是嚴密,他們的人雖然也隻有一萬多,但是將軍營中的各種職務都細分。
當兩人來到軍營前方,馬上就有士兵上來,看到兩人都是隋軍的衣服,還有陶文康在,也就放行。陶文康先進入報告張須陀,讓陳澤在外麵稍等。
不多久,陶文康回來說道:“張將軍有請陳將軍。”
陳澤進入帳中,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穿著戰甲正對著大門而坐。
“陳將軍,在下張須陀!”中年男人就是張須陀,看到陳澤來了起立說道。
張須陀一站起來,其餘的人也都站起來。
陳澤再看一眼張須陀,但見他皮膚黝黑,滿臉的滄桑,雙眼和自己的一樣,上麵布滿血絲,似是很久都沒有睡覺。
然而,陳澤在張須陀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架子,再看他身邊的人,和他一起坐也沒有任何拘束。若不是張須陀對待手下如對待自己的兄弟,又怎能做到這一些?
看到張須陀如此,陳澤心中感慨。
“在下陳澤,見過張將軍,仰慕張將軍已久了。”陳澤說道。
張須陀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匹夫一個,又何值得陳將軍仰慕,想到我更應該仰慕陳將軍。聽說陳將軍第一次領兵,就將柳雄的數萬兵馬幾乎殲滅,更是斬殺了柳雄。如此英雄,恨不得早點相見。”
陳澤蒼白的臉上有點發紅,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張將軍過獎,在下不過是僥幸。對了,不知道現在軍情如何?”
一問起軍情,張須陀馬上就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容,露出凝重的神色,良久才說道:“昨晚與盧明月又廝殺了一番,奈何盧明月人多馬壯,現在他們已經逼近在我們六七裏,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對不起將士。”
“聖上派我來幫助將軍,已經有五萬兵馬趕來,我不過是早來一步,早一步和將軍商量。”陳澤說道。
“不知道陳將軍又有何好計謀?”突然帳內一個年輕的士兵站起來說道,然而能夠和張須陀一起出謀劃策的人,都非泛泛之輩。
隻是此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士信,不得對陳將軍無禮。”張須陀說道。
那個叫士信的士兵這才坐下。
士信?在這個時代又有誰會是士信?陳澤有點激動。
“閣下可是羅士信?”陳澤忍不住問道。
羅士信一愣,他現在雖然有點名氣,可是並不高,想不到陳澤竟然會認識自己,當下他說道:“正是在下。”
陳澤來見張須陀,本來就想和秦瓊和羅士信相識,現在羅士信見到了,秦瓊自然也在其中,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提出秦瓊。
張須陀也覺得奇怪,不過他並沒有提出問題,他說道:“不知道陳將軍有何計謀?”
“張將軍,你這裏有一萬多人,我帶了五萬人,而盧明月那裏至少也有十萬人,我們以少勝多,不可以硬碰硬。”陳澤說道,隨即他又詢問附近的地形。
他又說道:“我的五萬人,晚上定可以到達,而我認為今天晚上突圍為好,不能再拖下去。”
張須陀臉上露出喜色,他說道:“陳將軍果然是將才,在下也是這般想。”
“而我們今晚必須退兵,賊兵見我退兵,勢必傾巢追擊,如能有精銳士卒偷襲敵營,必定能夠解圍。而且我安排了我帶來的士兵接應張將軍,另外再分出一隊騎兵結合將軍的騎兵去襲營。”陳澤說道。
張須陀知道自己手下的騎兵,不過一千,陳澤的騎兵也不過是兩千,盧明月的大營一定有精兵留守。
他說道:“此去襲營,一定是危險無比,不知道誰人願意去?”
竟然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