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之處,還綁著布條,藥味很濃。
身上的痛楚告訴他,眼前的一切這才是現實,剛才看到的不過是南柯一夢。
接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玉佩還在,這才讓他安心。
“來了這裏,恐怕就別想回去。”陳澤也隻能夠無奈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無瑕顯然就是將自己的所有動作都靠在眼內。
陳澤一愣,說道:“沒什麼。”
無瑕說道:“剛才是你因為我而流淚?”
她的心中,很是好奇,也很急切要知道。
“剛才隻不過是你弄痛了我的傷口。”陳澤說道。
“不是這個,是你做夢的時候。”無瑕不給陳澤狡辯的機會,她說道:“你一定是夢見我,然後大叫我的名字,再然後我就看到你哭了。”
“我夢見……大小姐你死了。”想到了那個夢,陳澤也很奇怪,奇怪自己為何會那麼傷心。
“是了,你是為我而流淚。”無瑕的心裏麵很很高興,她期待地看著陳澤,看看陳澤是怎樣回答。
“是啊!我看到你……”陳澤看了一眼無瑕,繼續說道:“我真的很傷心,然後就哭了。”
聽得陳澤這樣說,無瑕反而不知道如何時候。
然而她又聽得陳澤說道:“在以前,我養的貓貓狗狗死了,我也可以哭半天。”
無瑕愣了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她高聲說道:“死陳澤,你去死吧!竟然將我和貓貓狗狗相提並論。”
她的心中生氣,心中失落。
她說完,直接就離開,頭也不回。
“大小姐……”看到無瑕離開,陳澤的笑容也收斂了。
陳澤有點後悔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問無瑕,竟然就這忙將無瑕氣走了。不過他看無瑕的樣子,無瑕身上的毒也都解了。
“這裏會是哪裏?瓦崗?”陳澤心想:“如果是瓦崗,豈不是遠離了東都?還有我到底睡了多久?”
他隻怕自己耽誤了時間,讓婉兒在宇文化及那裏多受苦。
他是一個千年之後的人,他很清楚像宇文化及這樣的人將婉兒捉走之後,會對婉兒做一些什麼。
一想到這裏,陳澤隻覺得自己心裏麵隱隱作痛。
“不行,我一定要盡快去東都,一定要將婉兒救出來。”他的心裏呐喊著。
他要起床,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力氣,身上的傷口也不在疼痛。
而且陳澤還發現自己身體正麵的正中央以及自己的脊椎部分,有一股氣在貫通自己的身體。他才輕輕一動,這股氣就流入自己的全身,一時間舒服無比。
“這是?”陳澤覺得很奇怪,不過這氣也是熟悉無比,正是來自於玉佩的熱流。想到了這裏,陳澤還以為是玉佩的作用。
“公子!”陳澤站起來,正要離開,突然又有一個女子進來,見女子這個模樣,也正是丫鬟般打扮。
陳澤一愣,正要問話,女子就已經說道:“公子,大小姐吩咐奴婢為公子準備了飯菜。”
經得女子的提醒,陳澤才看到女子已經將飯菜擺放在桌子上,他也發現自己原來餓得厲害,肚子“咕嚕”的一聲響。
女子聽得陳澤肚子“大叫”的聲音,掩臉微笑,陳澤也是尷尬地笑了笑。
想到了是無瑕為自己準備的飯菜,陳澤心生感動,他毫不客氣地坐下來夾菜吃飯,正要狼吞虎咽。
隻是,女子一直都站在陳澤的身後,陳澤不習慣別人看著他吃飯,他說道:“敢問姑娘芳名?”
他依稀記得,這都是古人問候用的。
女子連忙說道:“公子客氣了,奴婢叫作杏兒。”
陳澤說道:“杏兒,好名字,不過杏兒姑娘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不習慣別人看著我吃飯。”
杏兒有點好笑,她說道:“公子,是大小姐讓奴婢侍候你的。”
“不用了!”陳澤說了好久,才將杏兒勸說離開,接下來他就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
吃飽了之後,自然不會忘記正在受苦的婉兒,他要馬上去東都。
走出了房間,正是屋子的廳堂,但見杏兒一人在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