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橋應道:“那峰名月亮岩,冷月宮就是因峰成宮。”
曲小鳳身一顫,低叫道:眶裏頓時就含了淚,加快了身法,和曲飛橋兩個搶在了前麵。
近了些,戰天風細看那山峰,峰成弧形,一麵凸出來而一麵凹進去,別說,還真象是半邊月亮,在凹進去的那麵,最下麵,是一塊石坪,石坪後頭的岩壁上,可以看到一扇大大的石門,不過石門是緊閉的,石坪上也是野草雜生,好久沒人清理過的樣。
石門往上,一層一層的,開了不少的洞窟,就象寶塔的窗,不過所有洞窟前都有石台石欄,顯然不僅是做為窗用,人也可以在上麵活動,所有這些洞窟都和正門一樣,都是石門緊閉。
在最上層,峰尖處,深凹進去一塊,隻餘半邊峰尖,另半邊呢,砌了一個大石頭亭,邊上砌有石頭的圍欄。戰天風隻掃了一眼沒多留意,白雲裳卻想:“清風明月之夜,若在這亭賞月吹笛,可說神仙不換了,削峰為亭,這冷月宮的主人當是大雅之人。”這麼想著,她心卻微微一緊,隻此石亭,便讓她對冷月宮主人生出好感,然而她靈覺放開,卻是感應不到半點生氣。
曲小鳳心激動,越跑越快,到正門石坪前落下,奔近兩步,叫了兩聲:“娘,娘。”
石門不開,門寂寂,曲小鳳猛然撲通一聲跪下,縱聲哭叫道:“娘,女兒來了,你開門啊,娘。”
她嗓門粗大,但這叫聲卻讓所有人鼻一酸,曲飛橋先就落淚,在門前落下,也高聲叫道:“月嬌,我帶小鳳來了,你開開門吧,就算你惱了我,不想見我,但你見見小鳳啊,沒娘的孩,她可憐啊。”
他這麼一說,曲小鳳更是號啕大哭,不住叫著:“娘,娘啊,女兒這麼多年一直在想你啊,你開開門啊,抱抱女兒啊。”
戰天風都要落淚了,石門卻始終緊閉,戰天風心生惱:“這女人太也心狠。”瞟一眼邊上的壺七公,壺七公老眼也有些濕,卻不想讓別人看見,感應到戰天風眼光瞟過來,他身往前一掠,到了石門前,查看可有開門之法,戰天風也跟了上去。
“門是在裏麵關上的,外麵沒有開門的機括。”隻看了一眼,壺七公就斷然搖頭。
“看看上麵那些石窗。”戰天風當先縱起,壺七公跟了上去,從最下麵的石窗看起,一個個看上去。
整個月亮岩上,大約有二三十個石窗,有大有小,有些出自天然,有些則明顯是人工開鑿的,隻有一點相同,就是所有的石門都是從裏往外閉合的,在外麵沒有設開啟的機關,便是最頂層的石亭也是這樣。
“都是一樣的。”壺七公搖了搖頭。
下麵曲小鳳的哭叫聲越發淒楚,戰天風心無名火起,撥出煮天鍋,照著一扇石門就是一鍋砸去,發出怦的一聲脆響,山鳴穀應,但那石門明顯不是一般的厚,雖給他一鍋砸得石屑紛飛,卻是一動不動。
他砸門的聲音太大,下麵的曲小鳳也一時停了哭叫,白雲裳縱身上來,道:“風弟,這樣砸沒用的。”
戰天風惱道:“這女人忐也心狠,我砸它一下出氣。”
白雲裳輕歎一聲,道:“找不到開門的機括嗎?”
“門都是從裏向外閉合的,外麵根本沒有設開啟的機關。”壺七公搖頭。
“就是個石頭烏龜。”戰天風咬牙,看白雲裳:“姐,你有什麼好法沒有,要不我們並力打破門進去?我到要看看那女人是個什麼樣?”
“我有種感覺。”壺七公看白雲裳:“這裏麵死氣沉沉的,好象沒有活人。”
雲裳微微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什麼?”戰天風轉怒為驚:“莫非曲小鳳她娘死了,所以不開門?”
“輕點聲兒。”白雲裳叮囑他一句,下來,曲飛橋抬淚眼看過來,道:“壺老,進不去嗎?”
“這個,那個。”壺七公不想曲小鳳失望,一時有些以難答,道:“還要細看一看,該有辦法的。”
“娘,娘,你開門啊,我是你女兒小鳳啊。”曲小鳳失望之下,又哭叫起來,膝行到石門前,拊著門,哭著,石門裏仍是無聲無息,曲飛橋終於惱了起來,怒叫道:“冷月嬌,你怎麼這般絕情,你就算不見我,女兒總是你親生的啊,你若真不要她,當年何必生她?”
他這話叫曲小鳳越發傷心,大哭數聲,猛地一頭撞在石門上,口哭叫道:“娘,小鳳給你叩頭了,求你開門吧。”邊哭,邊撞,隻撞得兩下,額頭便已破皮出血,她卻不管不顧,仍是用力猛撞,一時間鮮血飛濺。
“曲小姐。”白雲裳急縱身過去,扯住了她,道:“曲小姐,你別太激動,你娘可能。”說到這裏,心突然生出感應,扭頭往左側林看去。
數十丈外的林,一株高樹上,落了一隻鸚鵡,就在白雲裳扭頭的同時,那鸚鵡忽地口做人聲,道:“你是小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