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也有道理,戰天風隻是點頭。兩人又回山裏來,盤膝靜坐,無時天明,戰天風又打了一隻野雞烤了,白雲裳仍隻是吃了兩隻雞翅,餘下的全進了戰天風的肚。
吃了早餐,兩人又到鵲橋山莊轉了一圈。莊一切如常,顯然壺七公還沒有回來。兩人便去莊後數裏的一片竹林隱身,以白雲裳的功力,雖在數裏之外,但隻要莊略有動靜,便絕瞞不過她。
戰天風是個沒有坐性的人,竹林閑坐無聊,大是氣悶,白雲裳知道他的性,道:“我吹笛給你聽好不好?”
戰天風不通音律,但看白雲裳吹笛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歡喜道:“好啊,不過沒笛。”
“竹林怎麼會沒笛。”白雲裳笑嗔,拔劍削了一枝竹,不多會兒便做了一支笛,盤膝坐下。戰天風在他身邊躺下,頭枕在她腿上,看她吹笛。
小溪橫穿過竹林,藍天白雲倒映在溪,微微的風吹過,拂動白雲裳如雪的白衣,還有她肩頭的黑發。她的袖略有些寬大,舉笛時袖褪下去,露出一截小臂,光滑如玉,十根白嫩的指頭,在青綠的笛身上輕輕移動,更襯出她手指的修長柔美。
笛聲輕揚,戰天風並不知道白雲裳吹的是什麼,卻已心神俱醉。
一曲吹畢,戰天風擊掌:“真好聽!”
“好聽嗎?”白雲裳微笑,“那我以後常吹給你聽。”
“好聽是好聽,不過我有些吃醋呢。”戰天風皺眉。
“吃醋?”白雲裳不解,笑道:“你吃誰的醋啊?”
“這笛啊。”戰天風伸指去笛管上一彈。“姐姐抱著它又摸又親,而且是大吃特吃,啊呀,酸死了,牙齒都掉了八十個呢。”
“你胡說什麼呀?”聽著他鬼扯,白雲裳嬌笑起來。
“不行,反正我要親回來。”戰天風伸手摟住白雲裳的脖,白雲裳越發嬌笑,纏他不過,隻得俯身吻他。
纏了一陣,白雲裳忽地神情一凝,直起身,順手整了一下衣服,戰天風看她神情不對,道:“怎麼了,七公去莊裏了?”
“不是。”白雲裳搖頭,“是有人出莊了。”
“曲飛橋出莊了?”戰天風一彈起來。
“不像”白雲裳搖頭,秀眉微鎖,似乎有一個疑問難以索解,但眉頭隨即就鬆開了,笑道:“哦,原來是她。”
戰天風卻沒明白,道:“什麼?”
白雲裳笑道:“有人出莊,明明覺得是一個人,可風聲又實在不對,我先一下都糊塗了……”
她話沒說完,戰天風已經明白了,駭叫道:“是那個曲肥風出莊來了?神那!”
白雲裳看了他那誇張的樣,忍不住笑了,捶他:“人家隻是胖大了一點,你也不要這麼誇張吧。”
“還隻是胖大一點?”戰天風張了嘴,“她那對奶,每一個都比我的腦袋要大,還有那大屁股,要是她去哪家討債,隻要把大屁股往人家門洞裏一坐,那就是一堵牆了,別人不給錢,就出不了門。”
他說的有趣,白雲裳嬌笑不已,打他道:“風弟啊,你這張嘴也太會損人了,當著人家麵你可別這麼說,會傷人心的。”
“我可不敢當著她的麵說。”戰天風做了個鬼臉,卻道。“別說,要是把腦袋砍下來,僅是那張臉,肥雖肥了點兒,倒不難看。”說到這裏想到一事,道:“這肥鳳出莊幹嗎?去她外婆家走親戚?”
“不像。”白雲裳搖頭,凝神聽風,道:“她往山裏去了,不知做什麼。”我們跟去看看。
戰天風按柰不住好奇心了。“不過要遠遠的,太近了我怕晚上做夢。”
“你剛才不是說她臉蛋也不難看嗎,又會做什麼夢?”白雲裳笑著起身出林,遠遠的,果見曲小鳳的背影消失在對麵的山後。她這麼肥大一個身也遁起來,戰天風不由暗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