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如玫瑰,安撫的香味讓人沉醉,但玫瑰雖美,花下荊棘叢生。《阿爾弗雷德》
旅館的老舊房屋中,年輕人悠然坐在椅子上,簡陋的窗門蓋不住外麵喧嚷的嘈雜聲,但他宛如沒有聽見,依然專注於手中的書籍。
沒有人知道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對於小鎮到底代表著什麼,但主教的離奇死亡與阿爾修斯大教堂的焚滅卻足足令這祥和的小鎮鍍上了一層死寂。
兩件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以至於鎮上的居民無法接受這一事實,但現實終歸是現實,逃避不能挽回已經發生的一切,來朝聖的人就是很好證明,平時溫和的他們如今在平民眼裏顯得是那般無情,在聽說阿爾修斯大教堂被焚燒之後宛若逃命一般選擇了離開。
是詛咒,神已經拋棄了這塊土地,這裏的居民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信仰,那一段來自朝聖者中的話被傳開,死寂開始爆發出恐慌蔓延在每個人心中。
小偷、強盜、流竄的通緝犯,恐慌誘使著這些人以冒險者自稱的家夥的行為更加大膽,血腥與暴力悄然開始踐踏起原本的祥和。
然而這一切的主導如今卻隻是在默默的翻閱著手中的《阿爾弗雷德》,在他那個年代,受到亡靈侵襲的愛因特王國所殘留下來的具有價值的書籍並不多見,甚至直到玫瑰之戰後這類書籍的數量也依稀僅存三百多本,而且這些書籍會隨著玩家的使用不斷的減少,相當珍貴。
不過總有人不認識這些東西,暴殄天物。
是啊,暴殄天物,這本書才被亞特拿到手上的時候,也不知多久未曾被人翻閱,封麵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的厚厚的塵埃,泛黃老舊的書頁使的字跡不在是那麼清晰,但幸運的是塵埃與老舊尚還未結束掉它的生命。
相同的書籍還有幾本,但顯得可惜,這些書籍當中明顯有被人撕去的痕跡,不完整的他們並不能給亞特帶來任何好處,想到這他又不僅有些埋怨起死去的主教,居然隨意的踐踏這些無比珍貴的隗寶。
畢竟與死去主教留下的那些財富相比,這些對於自己實力提升有著明顯作用的東西,在他看來更加重要。
不過能在滿布的黃金與價值連城的裝飾品中找到這些,對於亞特來說也無疑是個意外之喜。
但也並非如實的交上死去主教的所有遺產,他就會欣然接受鎮長的請求。
外麵的景象他從愛麗絲口中已然知曉了一些,但他並不覺得自己該出麵安撫人們的恐慌,就算自己將人們的情緒控製下來,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這種人們內心的恐慌一如既往會加劇,甚至這種狀況會逐漸擴大到愛因特王國每一個角落,也許隻有當迪拜亡靈大軍侵蝕掉愛因特王國後,這些人才能在死亡中回味僅剩的祥和吧。
有時候漠視也是一種很好的手段,與其現在憐憫這些被欲望所占據的貧民,還不如留著時間閱覽下手中這本書籍。
但顯然書籍並不能維持太久,當淡淡的智力+5浮現在他眼前事,亞特將書輕輕掩上,夕陽餘下的光輝也才剛剛透過了窗角,他獨自走出門外。
外麵交雜的人群已經消散,道路上也隻是有些雜亂。
年輕人看了看周邊的場景,顯然人們的理智尚且還未被瘋狂所代替。
畢竟在他記憶中的那年夜鳶之戰中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屍體,在那個黑暗年代,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人們的欲望被無限的放大,往往迪拜的亡靈並不是造成這一切的主謀,歸根究底還是來源於人們自己。
想到這的亞特不僅輕歎了一聲,他希望聖堂的人沒有騙他,否則自己絕對會離開這個地方,命運女神可不會垂簾一個不珍惜生命的家夥。
他就這樣在小鎮外邊走著,相比在鎮上擔負著迪拜亡靈的憂慮,此時的他將一身的擔子放了下來,享受著田野間那柔和微風中帶來的安寧,直到忽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那絲沉寂,一眾人影逐漸承托出遠方的地平。
匹匹高大健壯的馬匹。
馬上的騎士們幾乎無一例外的包裹在長而厚重的罩袍之中,一層昏黃的風塵幾乎掩蓋了鬥篷的原色,也證明著他們旅途的漫長
他們逐漸向年輕人接近。
亞特看見他們的同時,他們同樣也發現了在這遊走的年輕人
一百米,五十米,當距離越發變近,年輕人看到那些寬大的罩袍上隱約可以看到覆甲的凸痕,在身上的鬥篷上,刻畫著一枚的天平,
“聖殿騎士。”亞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