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玉痕的問題火殘無法回答。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平淡無奇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讓他動容的人,好奇妙啊!自己的情緒完全被另一個人牽動著,很自然的想更加了解,親近,一直在一起。一個中途冒出來的轉學生,什麼時候對他來說這麼不可缺少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
玉痕躺下,側過身不再說話。他又是在期待些什麼呢?有一刹那,他害怕聽到答案,這樣就已經夠了,他們已經是真正的朋友了吧!
“我們是朋友了嗎?”
火殘突然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因為他才想到,玉痕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是他的朋友。
“嗯,是好朋友。”
玉痕淡淡地笑了,朋友是很重要的人羅?火殘也躺下了,無限製的貼進玉痕,無論是心還是身軀,他希望自己是離他最近的人!沒有阻止火殘,玉痕在屬於火殘的氣息的包圍下沉沉睡去,離開了冰冷不安與血染的惡夢,安穩的睡著了。
一夜之間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玉痕發現幸運之神也是很關照他的。給了他幾個真心相待的朋友,不用害怕一個人去麵對未來的茫然,很久沒有這種安心的感覺了。視野變得開闊起來,看得也就更遠,更清楚了。
“啊痕,今晚去你家做功課,借我COPY一下。”
火殘厚著臉皮嚷嚷,一點身為學生的自覺都沒有,老師們都要哭了!
“腦袋瓜這種東西長期不用的話,會越來越不中用。你脖子上的那顆隻是裝飾品啊?”
“不會不會!我火殘是何許人也?我隻是懶得做罷了,其實我都會。”
那該死的物理禿頭,竟然布置了那麼多作業!存心想讓他們做到吐啊!
“隨便你,反正會變笨的人又不是我。今晚又在我那兒過夜?”
玉痕隻是隨口問問,其實答案他早就知道。
“當然!寫完作業一定很晚了,你忍心讓我這麼純情的良家美少年深更半夜一個人回家?不怕我被奇怪的女人拐走?”
“少來了!誰敢拐你?不被你啃的骨頭都不剩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玉痕一直整理著書本,眼睛連瞄都沒瞄一下旁邊的火殘。原因很簡單,這家夥越來越會耍寶了,眼不看為淨。
“啊痕,你剛才不負責任的話傷害了一個帥哥脆弱的心靈~你真狠心!”
“老兄!你跟‘脆弱’兩個字好像完全搭不上邊吧!你的心是豆腐做的?”
玉痕抿著嘴,但那又黑亮的水眸卻藏不住笑意。
“啊痕,你怎麼這麼不會憐香惜玉呢?”
“拜托~你算是哪門子的香,哪門子的玉啊?”
玉痕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才不想變得跟那個夏惑樹一樣娘娘腔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反駁了。不是別人,正是夏惑樹。
“人家才沒有咧!”
“哈?什麼叫‘人家才沒有咧……’,還說你不是娘娘腔?”
火殘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全身瑟縮一下,煞有其事的樣子。
“火殘!我心情不好,你別惹我!”
“哇!誰給的天膽呐?敢挑釁火殘了?”玉痕暗自怪叫。
“嗯哼?你吃錯藥啦?怎麼這麼反常?”
火殘也有些驚訝,老鼠也有敢撫虎須的時候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玉痕不像火殘那麼沒心沒肺,有些擔心。夏惑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才是。
“你怎麼老婆婆媽媽的!像點男人行不行?”
火殘可受不了他這種龜毛的性格。
“我,我……寒允心跟我求婚了!我們都是男生,再說誰要跟那個怪人結婚啊!”
(切~你自己還不也是怪人一個!)
“哦~原來是這樣啊!”
異口同聲的叫道,外帶兩張不懷好意的臉。不了解的人,還以為玉痕跟火殘是兄弟呢,語氣跟表情都如出一轍。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嘛!”
夏惑樹打了一個冷顫。火殘一肚子壞水,是彩虹學園的生物,都知道的事!而玉痕,隻能說是近朱者赤,近火殘者黑~被感染了。
“關心你的眼神啊!”
又來了,同聲同氣!可以去唱雙簧了。
“我又不是白癡!我才不信!”
他有眼睛,看得很清楚。這兩人都一臉犴相。
“對,你不是白癡!你是我們心目中最可愛的弱智!”
這回說話的是玉痕一個人了,如果再來次同聲,就有點詭異了。
“啊痕,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戲弄我了!”
夏惑樹無計可施,隻能苦苦哀求。
“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外麵太陽正大著呢,自己不會看啊!”
“火殘!我又沒跟你說話!”
夏惑樹快被火殘的幽默感給逼瘋了。
“哦?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男子氣概了?花癡小子。”
玉痕在一邊直點頭,他非常讚同火殘的看法,今天的夏惑樹真的很不一般。
“你才花癡!那叫高雅!高雅!沒情趣的家夥!”
看來,今天的夏惑樹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徹底反抗火殘以往的“****”。
“好了,別吵了!天氣本來就有點熱,被你們這麼一鬧不知道又升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