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氏族,華炎在月華門曾經多次在史書上看到關於它的記載,北方曾經極為強盛的龐大部落,自古以來雄踞在南起鳳凰山脈,北至玉淵山脈的廣大北方草原,兩百多年前忽然衰落,部族分崩瓦解,成員流散到在草原各處。而這一切的起因,一直是一個謎。
他們叫我可汗?可能是這些人在石棺裏待的時間太久,神誌不清了,又或者是我長的魁梧健碩確實和他們部族的人有些像吧。華炎想到這裏也對這幾名武士有了幾分同情之心。
在這石洞裏隱匿了這麼多年,等來的卻是部族被瓦解消失的消息。紮黑等四人此時都陷入了沉默。
“各位,要是覺得小弟我和你們的故人很像,也是我的運氣和咱們的緣分,不如咱們結拜兄弟吧。”
眾人麵麵相覷,若論年紀,紮黑看恐怕年近六十,另外幾人也都是接近五十歲年紀了。這麼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要和他們結拜,大家都琢磨不到出這孩子是怎麼想的。
原本表情極為失落的四名武士,表情忽然變的極為激動,幾個人眼中淚光閃爍,似乎是都要哭出來了。
“小兄弟,你這樣就對了嘛。不過你可得想好了,我們是北方人,如果被梁國的朝廷知道,你和我們結拜,恐怕對你不是太好啊。”拓森摟著他的肩膀問道。
“沒關係,男子漢頂天立地,能和幾位大哥相識是小弟我的榮幸。”
那好那好。那再好不過了。紮黑等人紛紛過來,與華炎相擁在一處。紮黑六十七歲排行老大,索日四十五歲是二哥,三哥拓森四十三歲,四哥薩門四十歲,華炎十五歲是五兄弟中最小的。
五人跪地立誓,願意結為兄弟,紮黑大喊,“血神我主,我們五人今日在此結為兄弟,以血盟誓,行則榮辱與共,戰則同生共死”。
紮黑取了鐵盔,五人各自用刀在手上劃傷口,這五股鮮血融彙在一處。每人都用頭盔飲了一口。
在他們看來,獻血是最榮譽和尊嚴的代表,是他們氏族凝聚的象征。
沒想到,這幾名武士在喝了這結義鮮血之後。
華炎隻覺得自己皮膚灼熱,低頭看自己的胳膊,似乎不斷的有血紅色的光芒照射出來。再看其他四個人,各個表情凝重,似乎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拓森最先抵抗不住,抬頭大聲吼叫起來,竟然回身反手,一拳將背後的石棺打的粉碎,再看其餘各人,他們的身軀似乎都脹大了一倍有餘,都變成了皮膚血紅色的巨人,而拓森在發泄了一陣之後,也變成了巨人形態,回到了大家身邊。
隻有華炎,雖然感到周身熱血奔湧,卻並沒有像他們一樣體型變大。
看到這些武士都變成了巨人的身軀,其餘眾人都毛骨悚然,本來這些武士的戰力就極其強悍,可他們變身之後,剛拓森隨意為之的幾下,就把這石台上的石棺,鐵索,砸的稀爛,如果他們此時發動攻擊,恐怕大夥兒都不能保命了。
好在其他的武士都能控製住體內的力量,並沒有四處宣泄。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武士們身上的紅光血氣漸漸散去,體型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小兄弟”,紮黑雙手扶在了華炎肩膀,“你就是血神轉世,我們龍淵部落的可汗。我們幾人從今往後至死追隨你。”
華炎聽了,倒也淡然了,心想自己這幾天見的古怪實在太多,這幾個大伯看來一片坦誠,有如此幾個好友相伴倒也是樂事一件。
他也伸雙臂扶住紮黑,“大哥,咱們既然結拜了,就是生死兄弟,哪裏有什麼血統爵位的差別呢。”
武士們聽他這麼講都極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