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隻見,明博體內的血塊越散月大,而自己的靈力又越來越弱的時候,都紛紛擔心長老師父的病可能是很難醫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年輕的弟子從台下跑了上來,步履輕快,身形矯健。
這少年上台後對明鏡和台上的眾人深鞠一躬,朗聲說道,“師尊,長老的內髒損傷已經十分嚴重,用靈力抑製現在並不能治愈內髒的損傷,反而體內的出血會越來越多,長老的性命已有危險,弟子自幼在家裏學習醫術,家傳有‘九髓針’之法,可以幫助師尊為長老師父治病。”
明鏡看看座下的弟子,不過十四五歲年紀,正是兩年前拜入門下的入門弟子華炎,因為還沒有通過靈試,不是正式的入室弟子,所以還沒有使用第四十九代弟子的林姓。這孩子剛入門時瘦小蜷縮如同一個小猴子般。當年帶著一塊外層鏽黃內裏又紅中帶黑的靈石上山拜師,眾人還都以為他那塊靈石是假的呢,沒想到這塊殘破的石頭竟然能和月靈石接靈成功。不過這小子兩年間在月華門裏可成長的飛快,從一個幹癟黑瘦的孩童長成身體壯實卻又眉清目秀的少年了。
“華炎,你可知道明博長老傷勢凶險,如果亂來的話,同門的努力不僅前功盡棄,還會有性命之憂,你一個小娃娃如何能夠就他如此危難,這可容不得半點兒戲,趕緊退下。”明鏡看著徒孫皺著眉頭說道,聲音之中滿是嚴厲與威嚴。
“弟子當然知道長老現在十分凶險,如果再不讓弟子使用針法控製,恐怕堅持不過半個時辰了。”華炎說著雖然情緒有些激動但是聲音沉穩定氣十足。
這時這時台下許多弟子,紛紛竊竊私語,有的女弟子更是半站起來向台上張望,兩眼似乎都要放出光來了。
台下又走上來一位清瘦的翩翩少年,隻見他目若星辰,麵似脂玉,眉彎如墨染,唇紅似朱砂,行路自有佳韻,舉手似有光華,真是無雙佳公子,養眼小帥哥一枚。
少年上台之後先對著眾人拱手抱拳深鞠了一躬。
“公孫尚,你來到台上又是為什麼事呢?”還沒等少年開口,吳塵看師父正在驅陣為長老治病,不方便說話,就替師父問了。這名弟子叫公孫尚,傳言是中土名門豪族的公子,他和華炎都是月華門大師兄的徒弟。
“啟稟掌門師尊,長老師尊,各位師叔,我們師父平日在外行俠仗義,平日裏都是我和華炎師弟在倆人互相切磋學習。我自幼在中原長大,本不適應仙山上的氣候,自從上山來身上常有不適。多虧華炎醫術高超,他來用針法幫我調治了一下,不適之症狀,便全都消除了。我們弟子們現在但凡有些病患,現在也多是托華炎醫治的,華炎師弟確有醫病救人的本事。”
明鏡聽了兩個弟子這麼講心想師弟的病情已經如此急重,再這麼耗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不如讓華炎試試,如若能治得好,那算是師弟的福報,如若治不好,那隻能說師弟沒能逃過這場劫難了。
“華炎,明博長老,現在情況危急,你有幾成把握能治好呢?”明鏡看著台下的弟子問道
華炎看了看台上的掌門師尊,微笑著說道,“弟子有十成把握能治得好,不過弟子內力不足,需要師尊使用‘曦靈道法’,把月華陣的靈力一部分交給弟子使用,我才能為長老治病。”
明鏡看他滿臉自信的神采,想著眼下也別無他法,說道,“你上來吧,不過長老現在病情很重,如果醫治的過程中有什麼阻礙,不得貿然莽撞行事,恐怕造成嚴重的後果,你明白了嗎?”
“請掌門放心。”說罷華炎便翻身上了石台。隻見他從腰間袋子裏拿出一個軟皮夾子,打開後隻見裏麵插著九根銀針,兩把銀製小刀,每根針長三寸,兩把小刀長度相同而刀刃卻是一長一短,顯然是分別有不同的作用。
華炎一手拿針,一手結天元印,明鏡一手手指繼續為病重的師弟輸送靈力,一手也結了天元印。這是月華陣中“曦靈道法”的一種法式,使用陣法的人可以用這種方法讓其他的人共同使用陣法中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