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有意思,不過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呢,但是居然他都問了,我左思右想後,突然有了一個很壞的念頭。
“我想要……”我一麵說著,一麵把手指向流。
“啊!你想要我?”流驚訝地看著我,急得滿臉通紅地大叫到。
“哈啊!要你?怎麼可能!我是說我想你那條項鏈。”我指著流胸前的那條形狀怪異的“米”字型吊墜說到。
流歎了口氣,顯得有些歉意地說到:“對不起啊,但是,這項鏈我不能給你,這是我的傳家寶,從小我就戴著的。”
“哈哈,真有意思,你這小子真逗人,放心吧,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但是我真不知道想要什麼,再說了,生日禮物這種東西就不用了,有你這個朋友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我拍了拍流的肩膀笑到。
第二天晚飯後,小妹趁大家不注意,把我叫到了後山的山頂上。
“小妹,天要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對小妹說到。
小妹轉過頭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道:“六哥,再等等,馬上就到了。”
小妹把我帶到一棵小樹下後要我閉上眼睛,我照做了。不一會兒小妹對我說到:“行了,六哥,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剛把眼睛睜開,小妹就將雙手上捧著的一雙血紅色的格鬥拳套遞到我麵前,笑嘻嘻的對我說到:“生日快樂,六哥,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哦。”
我看著小妹手中的拳套大驚道:“小妹,這拳套該不會是赤月魔晶做的吧?”
(赤月魔晶是一種極其珍貴和罕見的魔物,整個大陸就隻有四塊,其中兩塊在以前一次大戰役時遺失了。還有一塊則在魔族的王宮中,最後一塊則被一個大人物,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送給父親。而且小妹要了很久,父親才又轉送給她,為此她還接受了一年比我們多出一倍的訓練,當然這都是小妹後來告訴我的。赤月魔晶性質非常奇特,雖說叫晶,但是確異常的柔韌,且非常輕,要破壞它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我不知道。若將它鑲嵌到武器中,那麼它便可以使武器的破壞力提高近十倍,若做成防具,則可以降低身體受到的各種傷害,更不可思議的是,它能將所有魔法實體化。小妹將它做成拳套給我,一方麵可以加強我出拳的力度,一方麵又可以保護我的雙手,至於她究竟是怎麼做的,我問了很久小妹都不肯告訴我。)
“是啊!怎麼?你不喜歡嗎?我做了很久的。”小妹看著我有些失望的說到。
我連忙接過小妹手中的拳套帶在手上,接著轉過身背對著小妹搽了搽眼角的淚水說到:“怎麼會呢?六哥很喜歡,真的。”
小妹高興的對我說到:“太好了,六哥,我幫它取了個名字,叫赤邪你覺得好不好?”
“恩!很好,謝謝你,小妹。”我點了點頭,看著雙手上這雙除大拇指露出一個關節外,其餘都露出一個半關節的拳套激動的說到,其實這樣的拳套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妨礙到指頭的靈活程度。
小妹聽了之後很高興的拉著我的手又蹦又跳的下了山。
從那以後,我一直都帶著“赤邪”,因為對我來說。
又過了一年,這天夜裏,流把我叫到後院的小樹旁。剛開始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但當我問他什麼事的時候,他卻有吱吱嗚嗚的不肯說。後來他又拉著我陪他聊天,那天我們聊了很久,最後流在房間門口突然對我說:“對不起,鬼月。”
“哈啊?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我有些驚訝。
流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而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時候不早了,明天不是還要訓練嗎?別忘了你可是要成為魔族第一勇士的人哦,快去睡吧!”
“那是,要是睡眠不足可是沒精力訓練的,那好我走了,晚安。”
“晚安。”
那天之後,我一連三天沒見到他和父親,最後實在覺得不對勁,我便拉上小妹出去找他們,誰知道找遍了整個鎮子都沒能找到。
後來我因為生氣便跑到流的房間裏準備亂搞一通,誰知道到了他的房間我才發現他的房間收拾的很整齊也很幹淨。
“哇,這小子居然這麼愛幹淨喝!這麼說來,確實這些年來他都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收拾的這麼整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女孩子住在這呢,難道他有潔癖?可是看他平時和我們玩的那麼瘋,怎麼看也不像有潔癖的人啊!”我一麵打量著房間一麵自言自語。
突然間我看到他的床上有一張折的很整齊的紙,向上的一麵用魔族文字歪歪斜斜地寫著“給最好的朋友鬼月和魔舞姬”的字樣。
後來我把小妹叫來,兩人一起將紙打開,隻見上麵同樣是歪歪斜斜的魔族文字寫到
鬼月,魔舞姬: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關於我要離開的事。
這三年來謝謝你們的照顧,是你們讓我有這麼好的回憶,也謝謝你們能夠接受我這個異族朋友。說實話,其實我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和自己玩,沒有朋友的日子真的很痛苦,謝謝你們成為我的朋友,真的非常感謝。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和你們一起生活。但是我卻身不由己,希望你們能夠體諒我。將來我一定會回來看望你們的,我隻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承認我這個異族朋友。
你們永遠的朋友——流
我看完之後,獨自一個人跑到流種小樹的地方,看著那棵流著淚大叫到:“流是笨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自己一人偷偷的走了,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和你一樣,從小到大,你是我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
斷了斷我看著遠方大叫到:“一定要回來啊,我在這裏等著你。”
夕陽西下,隻有我的聲音在山穀中遠遠的回蕩著,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夕陽的餘光下。